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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露出這樣的笑容……就代表著他已經開始人生三問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啥……這麼多卡包,究竟特麼的選那個啊!
完全不好意思在富婆面前露怯,無視了自己只玩過基本版的新手卡包的槐詩陷入了選擇困難之中。
然後,習慣性的開始了頭鐵。
閉上眼睛,點兵點將……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手指所指的方向,一個碩大的按鈕。
——隨機挑選。
槐詩的笑容頓時僵硬起來。
媽耶,我涼了……
瞬間,無數星辰一般的卡包迅速變換,到最後,伴隨著沙啞的戰吼,以古老皮革鞣製而成的卡包從天而降。
以重疊的三個三角形代表世界之樹的存在。
北歐譜系。
快攻、狂戰以及瘋狗流的傑出代表,高手虐菜的首選,典型的‘你砍我,你砍不死我,我就砍死你了’的風格。
‘等我生命值掉到五點之下的時候你就要涼了’!
絕大多數神器威力驚人,但副作用是扣除牌手的血量。倘若瓦爾哈拉的經濟轉不過來,那麼直接就當場暴斃……
但這時候絕對不能慫。
要是露出我操這可怎麼辦的表情,比賽還沒開始就輸了一半了。
於是,槐詩的微笑越發的神秘了起來。
然後看著面前三張隨機選出的身份牌,開始發呆。
流浪者·奧丁,技能·智慧:每回合可多打出一張如尼圖騰,每損失一張如尼圖騰可多抽一張牌。
蘇爾特爾,技能·黃昏:可隨時指定一張人物卡獲得武器卡·雷萬汀,僅一次,人物進入墓場之後雷萬汀則被放逐,永久失去。
天后·弗麗佳,技能·輝煌:每回合,每有一個如尼圖騰,就可以指定場上某張人物卡獲得回血效果。
……
這咋選啊?選哪個啊?
槐詩閉著眼睛繼續點兵點將,最後睜開眼睛,行吧,奧丁。
在對面,索菲夫人則拿出了伊特薩姆,九聯神之首,技能:場上每一次血祭都能令人物卡得到加值。
感覺很厲害!
反正槐詩看不懂這要怎麼打!
但他還是率先拿起了骰子,決定先後手。
“看我歐皇之力!”
槐詩信心十足的揚手,然後在索菲夫人沉默的凝視之下。
擲出了一‘一’點。
你是怎麼做到的jpg
槐詩也想問自己,二十點的骰子,自己是怎麼就投出了一個最小的數字的?
看著少年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呆滯和心虛,索菲夫人忍不住搖頭,嘆息一聲:自己是不是謹慎過頭了?這種萌新,根本就沒有在意的必要吧?
她拿起骰子,隨手丟出。
然後……也投出了一個‘一’點。
索菲夫人:“……”
槐詩:“……”
漫長的沉默中,雙方彼此尷尬的對視著,感覺彷彿異國他鄉遇到了來自非洲的族人那樣,原本充滿肅殺的氣氛也變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親切了起來。
雙方數字相同的時候,就要再繼續投,或者,先投的人取得先手。
索菲夫人懶得計較這些了,揮手,示意槐詩先出牌。
而槐詩則看向了自己右邊那一堆剛剛現場上網搜尋搭配出來的卡組,壓力山大的招手,頓時七張卡牌便隔空飛來,懸浮在了槐詩的面前。
運氣不錯。
三張作為資源的如尼圖騰,一張法術,一張武器,還有兩張人物卡,一張高費的瓦爾基里,一張標誌性的狂戰士。
麻利的先下了兩張如尼圖騰之後,槐詩將狂戰士丟出來。
頓時,赤裸上身,圍著皮毛、渾身遍佈疤痕的蒼老白鬚戰士便從席捲的寒風中走出,手持著大劍,仰天咆哮。
就沒想到自己背後的槐詩在琢磨什麼。
反正狂戰士被動是損血加攻,先讓他挨一頓毒打……
而回合結束之後,索菲夫人甩手下了一張神廟之後,就用法術牌將神廟換成了高階資源牌·棉花種植園。
作為經濟建築,它除了固定產出資源之外,每一回合都相當於為九聯神獻上一次血祭。
緊接著,手持黑曜石斧的剝皮戰士在血祭中被提前召喚出來,賦予了敏捷特效之後,掄起鑲滿了黑曜石碎片的大棒,對準狂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