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下來,袁吳都覺著,過個五六年後,說不定自己就有著機會成為乙等陰兵了。
“多想大帥!”
“多謝大帥!”
唐長生聽了只是淡淡一笑,如今下江之處已經有著還幾家分廟接受香火。除了供給那護法王神將外,自己截留一點供養這半營陰兵,可是再容易不過了。
當年將軍廟全盛,養著五營陰兵的時候,下江也才數十萬人口而已!
現在可就翻了十倍不止了!隨意經營一番,所能獲得的香火就遠遠多過當年。
唐長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香火法食。此刻見著法食已經發下去,到處都是狼吞虎嚥的情形,他的心中為之輕鬆。
“看來情況也差不多了,本法師現在也該回去了。把下江三家真個晾的太久,讓他們當真疑神疑鬼起來,那可就不好了!”
唐長生沒有想著和下江三家鬧翻,資本,勢力這些東西,有人經營著那才是資本。反之放在地窖裡就什麼也算不上……
勢力這種東西,也是如此!
下江三家最為重要的是下江三家本身,而不是他們的財產和勢力……就算全部給了他唐法師,唐法師也沒有本事運營起來……除非他修行不要做了。
將軍廟現在大貓小貓兩三隻,唯一能夠幫得上忙的還是隻有大相一個……
再者,最為關鍵的是,現在麾下陰兵已經初步成軍了,是時候深入鬼域之中,把事情給解決一下的了!
有著這種念頭,唐長生只是出來在廟中轉了一圈,吩咐了陳王氏和小珠幾句,就已經迴轉陰陽山去了。
此刻,范家的那位管家範成已經接到了范家的小少爺範直明,正在趕往陰陽山去的路上。
“成叔,我一直都不明白了,祖父為什麼要我來下江拜在唐法師門下。我大學都快畢業了……”直升機上,範直明有些委屈。
和精明強幹的範直峰不同,範直明只有二十一歲的年紀。戴著一副西邊眼睛,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形象,甚至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純良……那就更顯得軟弱了。
這讓範成輕輕嘆息一聲:“老爺也是為了你好!這位唐法師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你跟著他,日後大有好處……”
這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再深入說下去,那就太過唐突了。
但是範直明卻並沒有感覺到這些,反而露出忿忿不平之色:“家中都傳遍了,是峰哥準備和唐法師鬧僵的。既然是賠罪讓他親自去好了,為什麼要我去?”
下江偏遠,遠離大楚。在那一直在帝都四方館上學的範直明看來,說誇張一點,那簡直就是窮鄉僻壤的蠻夷地方。
他是大楚最為有名的大學之一,也是世界最為有名的大學的驕子,日後前途無量。
現在卻要跑到下江去,和一個什麼老頭子法師學什麼神神叨叨的東西,這如何能夠讓範直明服氣?
範成微微一嘆,不過還是要說服範直明,讓其心甘情願的跟著唐長生,起碼也要打消其牴觸情緒。
否則的話,若是惹惱了那位唐法師,豈不是好事變成壞事?
“你大哥糊塗,根本就不知道對於我三家來說,將軍廟意味著什麼。自從上次三家祭祖|法|會之後,我三家氣運就已經由那位唐長生法師主持了……
將軍廟是修行門派,我三家為將軍廟提供護法。將軍廟為我三家庇護……為我三家掌控氣運。這才是我三家數百年來,一直長盛不衰的真正依仗和底氣。”
“你再看看大楚,三百年天下下來,又有幾個家族,能夠有我三家這樣長盛不衰的?”
“所以你大哥那樣的,想要和唐法師鬧生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三家真正的主事者都是明白的,在冷眼看著……”
“可是,可是,祖父當時不是同意了大哥的說法麼?還讓大哥放手去做?”範直明有些傻眼。
“哼,不是告訴過他,他要一力承擔後果麼?”範成森森然的說著。
“年輕人總是不聽話,自以為是。不把老人的話放在眼中,你再勸他們也聽不進去。只有吃虧了,碰過頭破血流之後,方才知道教訓……”
“你真以為那位唐法師行事就沒有絲毫顧忌,想殺就殺麼?我如果告訴你,大楚的天子,宰輔,甚至更老們聽說這位唐法師所做的事情之後,只會叫好,絕對不會生氣,你信不信?”
“啊?”範直明有些發呆了。
“你記住,在大楚,打擊長毛餘孽,和太平教勢不兩立,那就是政治正確。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