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第二條棉被,她將所有的衣服都壓在被子上。
半夜十二點多鐘,前天晚上擔心畢月說出那事兒,昨天晚上等王建安,相當於兩整天沒休息的楚亦清,迷迷糊糊的,打著冷顫昏睡了過去。
可沒過多久,大床上昏睡的瘦弱身影忽然一抖,只看她習慣性踹向旁邊,昏昏沉沉喊道:“建安,我渴。”
黑暗的屋裡,連絲月光都沒有,更是靜的可怕。
“王建安!”
楚亦清被自個兒喊醒。
她老公呢?對了,她哪有老公啊。坐在床上,她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而同樣被揍、被酒精折騰不輕的王建安,他此刻也是毫無睡意,坐在院子裡看月光,一會兒一拍胳膊上的蚊子。
任何時間裡,這個世界都有人歡喜有人憂。
畢月早早的起床,她摩拳擦掌的要給劉雅芳擦點兒煙粉,幫她娘穿好旗袍,又蹲下身給穿高跟鞋。
劉雅芳這回臉上的笑容是滿足的,跟得金鑽還不太一樣,望著大肚子的閨女,圍著她身前身後的轉,嘴上雖然說的不好聽,心裡受用:
“哎呀,這個麻煩呢。我還能畫成花兒啊。你自個兒打扮去,別給亦鋒丟人。”
畢鐵剛恰好此刻推門進來。
畢月覺得她一點兒都沒誇張,她爹看她娘,那眼神真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