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身體檢查,做的一肚子氣,畢月、劉雅芳、梁吟秋都有點兒不太高興。
……
劉雅芳也不知自己是咋的了,今天到了醫院後,眼圈兒紅了一次又一次,還控制不住自己,偷摸揹著人抹了兩次眼淚。
她說不出來那是啥滋味兒。
就覺得閨女小小歲數生孩子、要當媽了,自個兒還沒長大呢。
再一想閨女為了這個大破家,沒過過啥好日子,她心裡這個難受啊。
可一聽檢查結果還挺好,她難受中還有激動。
挺好就行,平安就行,閨女咋跟她作妖都沒事兒,可得給她平平安安的,她只求生完還給她好好的女兒,激動的眼淚又出來了。
你說她本來情緒就不穩定,結果跟著來的梁笑笑突然炸廟了。
你說梁笑笑激動個哪輩子?你說梁笑笑算哪根蔥?
還苦口婆心呢,突然就拽著她閨女胳膊,不管人多人少,不顧場合,張嘴就整個:“月月啊,我求你了,剖腹產吧,我害怕,你不可以有閃失。我媽就是正常生我才……”
哎呀天啊,那話說的,別說閨女被嚇懵了,就是親家母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
劉雅芳只覺得罵都不解恨。說那話,不罵她往哪跑?
結果做完檢查,明明開兩臺車來的,少一臺。
剛回來的小叔子把車給開走了,劉雅芳就更生氣了。
惹完禍還得擱個好人哄是吧?你咋那麼有功呢?你一個來看熱鬧的,真是夠夠的了!
也得虧今天楚鴻天和梁吟秋,畢月的公公婆婆全部出動了。
人家楚家能把檢查都提上日程當大事兒處理,備不住就是尋思兒子不在,是不是?得陪著,她閨女不容易。
她們娘倆這才坐著楚鴻天的車到了家。
畢鐵剛和畢成他們先到的。
畢鐵剛特意沒進屋,在大門口等著跟親家說上幾句客套話。
一身軍裝的楚鴻天下車了,他半個小時後就有個會議,可還是下車跟畢家人簡短的說了幾句,又再次對兒媳重複一遍:
“不要有心理負擔。咱家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接電話,有什麼情況馬上跟你媽聯絡。”
要說楚鴻天今天一下子就緊張了,他嘴裡發苦啊,又不能對別人說。
早上秘書告訴他,楚亦鋒住進了昆明醫院,毒販子是全部落網了,可他兒子失血過多是昏迷被抬進去的,到現在還沒甦醒。還有多人受傷,甚至搶救無效犧牲了幾個。
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梁吟秋,微涼的手也攥住畢月道:
“對,聽你爸的。再說咱是初五預產期呢,今天才多少號?放輕鬆,不要害怕,凡事有我呢。啊?”
畢月覺得真不至於,這檢查結果明明挺好,一個個的怎麼莫名緊張呢,是要過年才如此焦慮嗎?
“媽,您該跟我爸去慰問就去,不用掛心我。我這真沒什麼事兒,前幾天還能嗖嗖走呢。”
楚家人走了。
一進院兒,畢月一臉無奈道:“娘。”
“娘啥娘?”
“你們娘倆到底咋的了?”
在走廊陪楚鴻天的畢鐵剛,也有點兒不太明白髮生啥了。那檢查都是女的進去,就看見梁笑笑快哭的模樣提前走了。大兒子開車時又說鐵林碰到梁笑笑了,備不住送那丫頭回家了。
畢月沒在院子裡說,她轉身回了自個兒屋,劉雅芳氣哼哼的也跟著進去了。
自個兒棉襖還沒脫呢,先蹲地上給她閨女拖鞋。
“娘,都是關心我,出發點是好的。就是說錯話了,你也不能罵人滾啊?”
劉雅芳瞪著眼,音量提高:“我罵她咋的?換旁人我都得揍她。大過年的,你還這樣的情況,不是烏鴉嘴是啥?”
門外的畢鐵剛嘆氣,進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這娘倆多長時間不拌嘴了,怎麼吵起來了?隨後再聽閨女聲,放心了。
畢月態度挺溫和道:
“娘,笑笑是弟媳,不是你兒媳。
她歲數再小吧,你也不能像罵兒女那麼罵是不是?再說兒媳婦,你也得尋思尋思對不對?
咱們換位思考,她是關心則亂,她媽媽也確實是因為生孩子……”
“你可別說了!”劉雅芳心焦的不行:“還說我呢?要不是咱帶去的,你婆婆都得不樂意。沒看到當場就撩臉子啦?”
“娘,換位思考,咱要是關心別人,即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