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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火力全開(大章合一)

楚亦鋒埋頭瞧了眼畢月,發現畢月已經呼吸均勻睡熟了,放輕動作拽了拽被角,習慣性地將唇貼在了畢月的短髮上。

情感沉澱下來了,情緒也頗為平靜。

夜半時分,這一親、一聞,楚亦鋒親完畢月的頭髮趕緊擦了擦嘴。

……

唉!

他懷裡這位哪是明亮的小月亮,倒像是剛下完雨的沙子地。

他剛才和她貼成了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在這股酸臭味兒中捲起沙塵暴似的激情?

隨後楚亦鋒又無言地搖了搖頭。

在列車上一窩就是大半個月,造成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又差點兒沒丟命,她到底是要折騰啥呢?

她可以不好意思管他要錢,可在畢鐵林那面,那是她親叔叔,夏利都開上了,家裡也住上了整齊的小四合院兒,一個女孩子為倆錢到底至不至於?

別人家女孩兒都恨不得過養尊處優的日子,體體面面的驕裡嬌氣。

一般姑娘撒個嬌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多簡單的事兒,她非得蠻幹自個兒來。

他怎麼就琢磨不透這丫頭都想的是啥呢?

楚亦鋒用手指尖兒輕戳了戳畢月脖子上纏著的白紗布,他小心翼翼地挪下床。

先是疑惑地站在病房裡皺眉琢磨,他記得高幹病房都有熱水袋來著,放哪了?

放輕腳步開始翻茶几、翻衣櫃,找到後給熱水袋灌上了熱水,外面用毛巾裹著,小心翼翼將熱水袋放在畢月輸液的手腕下,就怕一不小心吵醒又哭又鬧的小祖宗。

隨後又開始拿著笤帚搓子開始掃地,搓玻璃碴子時出了點兒響聲,楚亦鋒趕緊停下動作。

他原地停頓了幾十秒觀察著畢月,發現畢月沒心沒肺地歪了歪腦袋,他才敢繼續收拾屋子,順便撿起了角落裡的破兜子。

開啟軍用書包,楚亦鋒拎出燒雞,差點兒沒被鹹淡味兒給噁心吐了。

用中指勾著捆燒雞的網線,趕緊轉移到小客廳。

摳燒雞啊摳燒雞,楚大少整整摳了五分鐘,才摳出用塑膠袋裝著的一沓美金。

他都顧不上數錢了,麻溜將餿了的燒雞扔書包裡,連畢月的擦臉油衛生紙等等一切雜物都沒掏出來,帶小跑的就將這個破包扔走廊的垃圾桶裡。

他不僅將畢月的衛生紙等一切雜物扔了,他還被膈應到拿著病房裡僅剩的一點兒紙擦錢。

“敗家”的楚亦鋒,不知道今晚會用紙,還會用很多……

所以當他數完錢、洗漱後,穿著線衣線褲滿心感嘆地爬回了病床,緊緊地將畢月摟進了懷裡,剛要有所動作,皺了皺鼻子。

什麼味兒?

夢裡還在火車上晃盪的畢月,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已經“血染的風采”、來了大姨媽,她是夢裡夢外都又困又乏。

而慌亂的楚亦鋒聞著血腥味,就怕醫生遺漏了畢月身上的傷口,順著味兒一路聞到了……

楚亦鋒掀開了棉被,藉著檯燈一瞧,懵了。

他低頭瞅了瞅自個兒的線褲……

勺貼勺的睡姿,楚亦鋒給畢月拔完針後,兩人親密無間地入了夢。

只是他的“三角地帶”和畢月的屁股中間,夾著一條白毛巾墊著。

……

“月月那面怎麼樣?”

梁笑笑瞪著倆大眼睛對畢鐵林對視道:

“精神狀態比想象的要好很多。脖子那塊傷口不知道將來能不能落疤,我忘記問醫生了。再就是高燒不退,一天兩組點滴。說是做了全身檢查,應該是沒其他了。”

畢鐵林舒了口氣,“你沒和畢月說我明個兒接她來這面?”

梁笑笑搖了搖頭:“沒。我看那個楚亦鋒給她弄了個挺高階的病房。咱這條件,現在這人民醫院全住滿了……今晚都沒接過來,要不然?”

梁笑笑閉上了嘴,她發現畢鐵林臉色不咋太好看。

她正好也不想多說,她啥啥都不太知道好嗎?

到醫院大廳就遇上了楚亦鋒他媽,一直在替畢月揪心著,只匆忙間抓重點的問了兩句,卻送飯送了一個來小時。

畢鐵林皺眉問道:“你怎麼不在那面待著?”

梁笑笑憋了好幾秒鐘才臉紅道:“我怕你這忙不過來。”

“哪頭輕哪頭重不知道?”畢鐵林掐了掐兩眉間。他以為笑笑會主動留在那照顧畢月。

他眯眼瞅了瞅擁擠的六人間,又低頭看了看手錶。

這裡條件有限,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