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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作,作大勁兒了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傷心;

就像我永遠不會知道,你為什麼就變了。

……

“梁吟秋,我看你特孃的就是欠揍!”

“楚鴻天,你特孃的要是不揍我,你就不是男人!”

楚鴻天眼睜睜看著先是摔菜刀,繼而又疾跑過來,用著大腦袋撞他胸口像是想不活了的梁吟秋。

他咬牙切齒中又帶著一瞬間的措手不及。

說實話,梁吟秋的反應,讓他意外極了。發火的,不該是他嗎?

楚鴻天緊握著雙拳,任由梁吟秋髮著瘋,聽著梁吟秋用腦袋哐哐撞他胸口的聲音,他失望至極只會說一個字:

“你!!!”

你什麼,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他低頭看著就像是要破釜沉舟的老妻,就像是要跟他同歸於盡一般……

那黑髮中還摻著白髮。

他們一把年紀了,追求浮名半生,老了老了才能搞懂,人這一輩子要的就是一個安穩的家。

可他現在這把歲數了,丟人丟到了浮名半生的大軍區。

楚鴻天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碰到如此荒謬的戲碼。

他眼睛通紅地看著發著瘋的妻子。

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崢嶸歲月中,一次次寫遺書時,他們能當彼此最信任的那個人,但是如今、如今他的妻子要和他離婚!

這還是他那個溫柔得體的妻子嗎?

……

梁吟秋從來不敢想象,她會有一天變成了瘋婆子。

她每次突破自己的情緒極點,每一次就恨楚鴻天恨到咬牙切齒。

在她看來,都是楚鴻天一手毀了她。

她機械地用頭撞著丈夫的胸口,那哐哐地聲音,執著地想給對方撞發火。

她甚至期待他們能對打一場,打出所有的不甘,發洩完了,打完了,也就真的散了吧……

而那胸口,曾幾何時,她認為那該是她這一生最靠得住的地方。

……

兩個人,相濡以沫,彼此攙扶走過三十多年春夏秋冬的夫妻,他們卻在三十多年之後,此刻在對視中,都恨不得撕了對方、也撕碎自己。

“你夠了!”楚鴻天一把推開梁吟秋,力度過大,梁吟秋向後連續踉蹌了幾步。

她狼狽且狠厲的和楚鴻天對視,用著尖利地聲音喊道:

“我是夠了!跟你過的夠夠的了!你要還是個爺們,就給我出手續!我要和你離婚,你聽明白了嗎?是離婚!”

楚鴻天攥住的拳頭開始變的顫抖:“你!!”氣的太狠,這一刻,他被一口氣憋到再說不出其他。

……

客廳裡的一大一小,楚亦鋒臉上掛著的笑容僵住,六歲的王昕童被嚇的還彎著腰沒了反應。

電視裡傳出鞠萍姐姐和王淏叔叔的聲音,屋裡飄散著晚飯的菜香。

小小孩童沒有抱住手裡的餅乾盒子。

當鐵盒子砸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響起時,它就像是吹響了每一個大人心中的衝鋒號……

“啪”!

餅乾盒子掉落的聲音,和梁吟秋再次衝過去對著楚鴻天脖子揮巴掌的聲音同時響起。

楚鴻天一把捉住梁吟秋的胳膊,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敢打我?”

梁吟秋心裡想著,我早就想打你了,她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接用行動告訴。

當她再次抬手想要惹怒雄獅時,楚鴻天動作極快一把捉住梁吟秋揮動的胳膊,瞬間讓她動彈不得。

而另一隻手點著梁吟秋的鼻子質問道:

“老子告訴你,適可而止!你不要當我沒脾氣!”

真特孃的反了天了!

他進屋還沒說上兩句呢,他丟磕磣都丟到了大軍區,他還沒興師問罪呢,這娘們是誰給她的膽氣!

楚鴻天被氣壞了,他瞪著兩隻銅鈴大眼,語速太快噴出了口水道:

“我特麼就不明白了,眼看著咱倆都要到了要死的歲數了,你作的是特麼的哪輩子呢?!我對你,梁吟秋,你自個兒尋思尋思吧!”

“你撒手!”

“撒手讓你打我啊?你瞅瞅你現在這樣,跟個農村娘們有什麼區別?!”

“跟你親孃學的!她就是個農村娘們!”

“你!!”

“我什麼我?我耳濡目染看你娘幾十年表演,我這才哪到哪!你不是當她的農村娘們作風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