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時,便不曾抱有僥倖心理。那儲物袋不過是個幌子,也不過是爭取一息時間,力求阻得他們一阻。這時候也顧不得心疼,取出一顆中品復靈丹便吞下,手裡還拿著靈石,以彌補即將消耗殆盡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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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又一顆靈石靈力被吸收殆盡,化為齏粉,復靈丹也跟嗑藥似的吃了大半。一個追一個逃,大概持續了小半日。傅靈佩精疲力竭,只覺面上無光,她前世怎麼會能想到,終有一日,她堂堂一金丹修士會落到被兩個練氣期修士追的落荒而逃的境地?果真是虎落平陽,龍游淺灘。
再轉頭一看,那粗野漢子和一瘦高男子仍然綴在身後,只能哀嘆其毅力驚人。
殊不知,那兩人也早就後悔不迭,如果早知道這小丫頭如此能跑,鐵定不會追上前來。一個不過練氣七層修士,耐力和靈力都驚人的長,現如今,也是騎虎難下,花去的靈石和靈丹也已經不少,若不搶回夜冥石,也真覺得虧得慌。
於是一個追,一個逃,可苦了後面跟著的傅靈飛,要不是靠她識海里的老前輩跟全自動雷達似的自動指點方位,早不知道追丟了多少回。
傅靈佩突覺眼前之景十分熟悉,驀地靈機一動,扭身一轉,便往西南方的一個小溪跑去。她記得前面小溪裡可是有隻鐵嘴鱷,之前探查過,發現靈息很恐怖,大概是快築基了,自覺挑戰難度太大,便悄悄遁走了。
快接近小溪之時,眼見鐵嘴鱷已經近在眼前,傅靈佩裝作靈力不濟,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後方兩人見此,也不由大吁了口氣,再跑下去,他們二人也要彈盡糧絕了。等會逮住這丫頭,必然要狠狠招待一番,才不枉這番追逃。兩人暗暗發狠。
是時候了。傅靈佩靈力一收,一個騰躍便跳到了鐵嘴鱷的背上,雙腳似粘在背上動也不動。鐵嘴鱷不由大怒,不斷晃動身子想要將人從背上摔下來。傅靈佩迅速發出一串火球向後方兩人襲去。
粗漢子大怒,也不及思考,便金刃一道道密不透風往傅靈佩全身襲來。
傅靈佩見此,不由狡黠一笑,朝他們二人眨了眨眼,一個騰挪,那一道道金刃便全部落在了這皮粗肉厚的鐵嘴鱷身上。
“吼……”鐵嘴鱷大怒地吼叫,顧不得傅靈佩的離開,掄起強而有力的後尾往二人掃去。恰如秋風掃落葉,二人躲之不及,初初撐起防護罩,便遭此重擊,紛紛吐血,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飛去。
傅靈佩見機得快,立刻彈出一粒粒火篦藤,密密麻麻地織起了大網將二人捆了個結實。
修士的身體,如果不是專門的體修,也就比凡人的武林高手稍強一點,還是比較脆弱的。這二人被火篦藤捆了個結實,手指都無法拈指施法,一時間倒也掙脫不得。
眼見鐵嘴鱷正邁動著沉重的身體一步步前來,二人又不甘心捏碎玉牌放棄出陣,忙不迭討饒。
“姑奶奶,哎,姑奶奶,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啊?”那瘦高兒尖銳的聲音都快失了調。
傅靈佩壞壞一笑,想著,好歹出口悶氣。
一扯藤蔓,將兩人一路拖曳拉拽就蹭著路面迅速離開了鐵嘴鱷的領地。只聽一路呼痛的慘叫不絕於耳。
傅靈佩一直以來的悶氣都散得乾乾淨淨以後,才停了下來。踢了踢藤繭,說道,“滋味如何?”
“哎,哎,姑奶奶所賜,太舒服了哎呦!您可著來!”
傅靈佩只覺這瘦高兒也是個妙人,審時度勢、能屈能伸,這樣的人將來也不知能走到哪一步。
“哎,你叫什麼名字?”傅靈佩再輕輕踢了踢,問道。
“小的王二虎。”粗漢子答道。
“不是問你。”
“姑奶奶,小的竺甘。”瘦高兒似難以啟齒,支吾出聲。“天竺的竺,甘草的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