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被籠罩在這光罩之下。
“走!”
丁一立時瞬移了出來,扯著傅靈佩直直往後退,直到退出白玉廣場,才停了下來。
傅靈佩看著前方被暗沉籠罩住的小樓,驚詫不已。
“這是——”
竟然連整棟小樓,也是法陣載體?只平日裡不顯出來,直到丁一撒了什麼粉末,才真正顯出其猙獰面目。
她一陣後怕——若非丁一有瞬移之術,今日狀況便難說了。
傅靈佩到此時,不得不承認,人都是自私的,要在程無趨與丁一兩個中做選擇的話,她自還是不希望丁一出事的。
丁一握了握她手,“此地詭異。”
“也許,這整個遺府,都是陷阱。”
“陷阱?什麼陷阱?這陣法,你可看出來什麼了?”
丁一“晤”了聲,還未回答,驀地出劍,紫電瞬即以破空之勢斬向後方,空氣被撕裂開,氣浪排山倒海,幾乎將整座湖都翻轉過來。
一道黑色身影驀地顯了出來,傅靈佩凰翼一展,瞬間飛到那身影背後,堵住了其去路。從一出手,一劍斬落!
劍之第四境,無我!
我即劍,劍即我!
這般摧古拉朽的一劍,若是尋常元嬰修士,要抵擋怕也不容易,卻見那黑色身影只將手中一塊呈褐色不過巴掌大的一物往前一拋,便將來勢阻了去。
傅靈佩定睛一掃,發現竟是塊萬年龜甲,極品的防禦靈寶。這靈寶怕是傳了不知多少年,其上靈光幾乎要將主人都掩蓋住。
那人憐惜地一撫龜甲,見丁一和傅靈佩還要攻來,連忙一個遁術,立時遁到了百米開外,“兩位一言不合便開打,莫不是屬狗的?”
傅靈佩冷哼了聲,“閣下長於暗中窺探,莫非是屬鼠的?”
那人也不躲了,從空中走出,看來也是堂堂一男兒,長相偏陰柔,只氣質卻是如清渠乾淨,看著並不讓人厭惡。
“我並無惡意。”他朗聲道,“閣下應該還記得,在下的一命之恩。”
這話是對著丁一說的。
丁一朝傅靈佩頷了頷首,“靜疏回來。”若非這人援手,劉振自爆之時,他怕是就要受極重的傷。
相由心生。
傅靈佩的惡感頓時去了些,重新站回丁一身邊。
丁一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既閣下無惡意,何不露出真容?”
那人莞爾,“丁真君果然好眼力。”
手指在面上一撫,“撕拉——”一聲,一道面具便被揭了下來,被他放在指尖拋了拋,才道,“在下玄宇。”
面具下,那張臉如明月秋風,謫仙臨世。偏那嘴角的笑活潑潑的,破壞了那股清高之氣,只讓人見之舒坦。
“玄道友,以你功夫,若不想讓我等發現,自然能藏得好好的,你故意露出行藏,是為何故?”
玄宇微微一笑,“道友過獎,其實若爾等不肯從小樓裡出來,玄某拉也要將兩人拉出來的。”
“這麼說,你早先便知這樓詭異?”
玄宇點頭,“是。”
傅靈佩驀地抬頭,卻驚覺眼前這人側臉很是熟悉,像是剛剛在哪兒看過似的。她蹙了蹙眉,耳邊卻悄悄想起尤妙的提點,“血壁。”
是了!
血壁上那男修的側臉雖朦朧,但修真者眼力何其精準,不過乍一看,氣質與這玄宇卻是極其相似的——倘若他不笑的話。
玄宇嘴角的笑太親和,便中和了那股清冷之氣,使她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
丁一也發覺了,不動聲色地問道:
“第一,程無趨受陷,道友為何不提醒他反來提醒我們?要知道,救他要比救我二人的回報多得多,我二人不過無權無勢兩散人。”
“第二,你與那血壁上男子,是何關係?”
“第三,你可知小樓陣法,所為何來?
玄宇苦笑了聲,腳一踏,落到了白玉廣場。丁一攬著傅靈佩也踏了上去。
“其實,籙尺是玄某送來的。”
難怪——傅靈佩頓時明白過來,籙尺可沒有尋路本事,而他們卻是在兩人尋歡的不遠處找到的。
傅靈佩臉不由有些紅,索性另外兩人都沒注意到。
“當玄某發覺之時,程無趨已經身陷法陣,玄某可沒那本事將人從開啟的法陣裡偷出來。”
玄宇頓了頓,接著道:“玄某來此,也只為了一樁祖宗遺願,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