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來,不意一股大力從前面傳來,她一個沒站穩,便被拉著趴到了一個肉墊上。
身下是沉沉的笑聲,隨著胸膛的一起一伏傳來:“娘子可真熱情,竟然等不及便投懷送抱了。”
……誰投懷送抱了?
傅靈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把撐著床板,想要起來。可腰上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箍著不肯放,兩相磨蹭下,炙熱頂著她的腹骨間,讓傅靈佩頓時僵在了原地,一動不敢動。
“起開!”
“不放。”
“你戳到我了。”
丁一無賴地環住傅靈佩不盈一握的腰身,那龐大而有力的象徵竟透過薄紗,一突一突地傳遞熱量過來。傅靈佩手一個撐不住,軟倒了下來,柔軟重重地撞在結實而有彈性的胸肌上,身下彷彿是一座炙熱的火山,讓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炙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頸間,讓她脖子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癢,他衣袍上殘餘的酒味並不濃,相反有絲清冽,將她重重包裹著,讓她也彷彿醉了一般,雙頰泛出酡紅來。
傅靈佩率先柔了下來:“你當真的?”
丁一將攬著她腰的手放了開來,兩手支在腦後閒散地躺著,看著身前女子因掙扎而微微敞露著的領口,眼眸深了一層,沒說話。
傅靈佩趁機從他身上下來,平躺在丁一身側,轉頭正好對上一雙波雲詭譎的眼眸,心下一驚,吶吶道:“不是……幌子麼?”
其實,她心中亦是願意的。心悅他,自然也會渴望他。慾望並不可恥,相反,坦蕩地承認,讓她心無掛礙。
大道三千,人慾無窮。
有將欲升到極致,為執。萬年前魔道出了個“殺尊”,高興時殺,痛苦時殺,怨恨時殺,殺戮何止萬千,最後以殺證道,成功飛昇。五千年前,亦有合歡宗一人以合歡成道,來者不拒,也成功飛昇。
由此可見,成大道並無定數,天道有情無情,亦不過修者妄自揣測,唯有尋到適合自己的,才有進一步的可能。
現如今,她願意欣然承認,對眼前之人,她是有慾望的。
從少年到如今長成,這個男人似越陳越香的醇酒,讓人迷醉。
她伸出一指,素手紅衣,緩緩撫過身旁之人的面龐,高的鼻,薄的唇,因慾望升起而格外幽深的雙眸,而後滑過微微綻開的衣襟,落到胸前一塊□□的肌膚上:“你意如何?”
手還按了按,發覺這人看似纖長,肌肉卻也結實得很,彷彿能感覺到皮下那緊繃的熱量。
眼波含情,是無聲的邀請。
“不是幌子,我想娶你良久。”
丁一的下腹隨著那滑過的手指越來越緊繃,漲得幾乎要爆發一般,他按住那雙調皮的手,猛地深呼吸一口,才道:“靜疏,莫調皮。”
傅靈佩挑眉:“哦?你忍得住?”
——忍?為什麼要忍?!
像是一根弦突然被挑破,丁一豁然拽過身旁人,一個轉身便壓在了她身上,一手按著她的腦袋,嘴唇叼住身下人嫣紅的唇瓣,狠狠碾了起來,因慾望太過濃烈,他一點都沒收力,一會傅靈佩的嘴唇便覺得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傅靈佩感覺不到疼痛,身體裡不斷躥起的火苗,將她幾乎要焚燒乾淨。她不由自主地嚶嚀一聲,雙唇剛一分開,立刻便被一旁等待許久的猛獸鑽了進去,扯得她的舌根生疼。
這疼痛彷彿助長了她的興致,讓她不自覺地磋磨著雙腿,大紅錦被皺巴巴地被提到一旁,一半落在了床下。
“癢……”
傅靈佩從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能這般嫵媚,幾乎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丁一被這一聲撓得渾身都起了酥麻,再看身下女子衣裳半敞,露出一截鍺紅的紗線抹胸來,這抹胸與凡間厚重的紗不同,半含半露,驚心動魄。
“靜疏,此處長得甚好。”大掌粗糲,傅靈佩不自覺地起了顫。
波峰墜墜,便是那兜兒也生怕兜不住,要跳出來一般。
丁一的一雙眸暗沉沉,眼眶幾乎要滴出淚來一般,要將身下的美景全部牢牢記住。
“凌淵……”傅靈佩急了,叫了丁一的道號
丁一一瞬不瞬地盯著,彷彿要讚歎,手探了過去道:“靜疏,那天凰血脈果是有用,你看,我都握不住了。”
傅靈佩不料他竟如此葷素不急,渾身羞得泛起紅來:“你……”
話還未完,一聲抑制不住的□□便出了口。
“靜疏,這樣可好?”丁一驀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