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疏?”
丁一不確定地又喚了一聲,只覺如墜夢中,彷彿眼前的一切都失了真實。
“是我,凌淵。”
雲秋霜著迷地看著眼前男子,灰袍襤褸,仍不掩其清華。尤其當他用那雙星眸,如她夢中曾見過的無數回那般,動情地看著她——
她幾乎激動地渾身發抖。
“你之前去了何處?”丁一頭疼地擰了擰眉心,太陽穴突突直跳,跳得他腦袋發昏,身體發燙。
“我……”雲秋霜眨了眨眼,“我亦不清楚,只殺了幾隻獸,後來便到了此處,見到了你。”
說這話,人順勢坐到了丁一旁,伸出左手,想要替他揩去臉上沾到的沙塵。
丁一眉心一跳,還未及反應,身體便先反射性地躲了開來,見“傅靈佩”一臉受傷,不由張了張嘴,期期艾艾道:“對不住,大約是被沙蠻獸纏鬥久了,以至反應過激了。”
——原來你對著她,竟是這般模樣。
雲秋霜將心頭不斷竄起的嫉妒強壓下去,笑道,“無妨。”順手掐了個滌塵訣,黑紗裙上沾染到的砂礫全都被滌盪乾淨,一具誘人的女體若隱若現。
丁一不適地挪了挪身體,腹下不斷升騰起的熱氣燻得他腦子都迷茫了起來,*來得洶湧而猛烈,壓都壓不住。他直覺必是哪裡出了錯,便他真的□□燻心,也不至在情況未明之時便起了慾念。
“凌淵,我好熱……”
一具溫熱的身體要捱上來。
丁一還未及思考,紫霜便猛地往前一劃,“刺啦——”一聲,彷彿碰到了冷硬的冰塊一般,蕩了開來。
“——你!”
雲秋霜看著胸口出現皴裂的龜甲,驀地大驚失色,若非老祖所賜的這件防禦法寶,她竟然要命喪此處。
丁一身體火熱地幾乎連劍都握不住,但如野獸般的直覺讓他立時便作了選擇,紫電往大腿狠狠刺下,身體上猛烈襲來的劇痛讓他掙得一絲清醒。
——眼前哪裡還有什麼傅靈佩?
他半坐在此前來過的那片草地上,眼前只有一具披了薄紗的女體,暌違不久的雲秋霜正驚怒地看著他,丁一暗罵了聲,果是著了道了!
眼前連連閃過,劉振脖間掛著的香包,雲秋霜身上的冷芙香……
雲秋霜受了這一劍,本就惱怒。再看丁一眼神清澈,哪裡還不知他已然清醒,也不再擺柔弱的架勢,冷笑了聲:“凌淵真君竟是要為一女子守節,可惜——”
“可惜你此前所聞得的石絔香,與我這芙冷香結合在一起,再配合我天魔媚術的獨門功法,便是天下最烈的一劑春/藥,此藥不交合便無法可解。”
“兩個時辰內,若找不到女子交合,真君到時,便會爆體而亡!”
丁一粗喘了聲,往嘴裡塞瞭解毒丹清心丹,可惜正如雲秋霜所言,身體反是越發滾燙,塞下的靈丹全無作用,蒸騰的熱氣幾乎燒得他神智全無。
雲秋霜見他冥頑不靈,也不湊近,只伸手一掀,便將黑紗都解了,露出渾圓一具女體,赤條條立在碧草間,乍一看,倒也是個尤物。
她舒展雙臂,見丁一閉眼不看,咯咯笑了聲,催動起媚術,軟聲道:
“真君就莫再徒勞掙扎了。這檔子事,你這堂堂男人,還怕吃虧?不過與秋霜做回露水夫妻,便可解了真君所中媚/藥,且事後秋霜還願將五株紫薰花奉與真君,真君何樂而不為?”
雲秋霜見丁一面上有了動搖之色,從脖到臉已是潮紅一片,斜挑的鳳眸雖閉著,但眼皮都被慾念逼紅,心中一喜,身體漸漸湊了過去,隻身上薄薄一層靈盾還催發著:
“若真君怕與靜疏真君離心,秋霜大可發誓,此事過後必守口如瓶,屆時你不說,我不說,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這可是筆劃算的買賣。”
雲秋霜想著她這功法雖只要睡一睡,男人便食髓知味再離不得她身,可到底是喜歡,不肯得罪太過,只低聲道,“秋霜痴心一片,原也不過是痴念……若真君實在不歡喜,那秋霜上天入地,也要去將靜疏真君尋來,為真君紓解。”
至於丁一到時忍不得不肯再等,這賬,自然只能找他自己算了,也再怨不得她。
雲秋霜算盤打得精,奈何丁一併未答話。
一片死寂過後,就在雲秋霜轉身作勢離去之時,丁一臉色突地放緩了下來,“雲仙子說不告知靜疏,此話……當真?”
雲秋霜倒也乾脆,直接對天起了個誓,笑眯眯地走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