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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亂點鴛鴦譜

別的,就是為了審問那兩個人關於燭龍令的訊息。她知道如今那令牌就在我的手裡,所以才會這樣殷勤地故意接近討好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那你呢?為什麼不揭穿她,反而縱容她留在忠勇侯府,養虎為患?”

狂石搖搖頭,從懷裡摸出那枚令牌,意味深長而又略帶落寞地道:“我們只知道這令牌可以開啟萬蠱之王,但是究竟怎樣使用,如何開啟一頭霧水,所以在我們手裡,毫無用途。既然那隻蟲子這麼感興趣,我就將計就計好了。若是我們可以掌控苗疆的萬蠱之王,苗疆有了忌憚,就再也不敢對我長安虎視眈眈。”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勸慰他,只擔心地問:“義母知道這些嗎?我看她挺喜歡蟲蟲的,可莫空歡喜一場。”

“她亂點鴛鴦譜的時候多了去了,”狂石向屋外看了一眼,搖搖頭,將令牌塞進我的手裡:“如今風聲傳揚出去,我忠勇侯府也不是銅牆鐵壁,身邊又有人覬覦,怕是這令牌在我這裡不太安全了,你還是將它交給麒王爺保管比較妥當。”

我自知這燭龍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稍不留心,便是殺身之禍。當下也不推辭,將它揣進懷裡:“你遇險一事,是因為調查我的案子,還是因為燭龍令?”

狂石在床上趴得難受,翻來覆去找不到舒服的姿勢,累得呲牙咧嘴:“我那日突然接到菩提教裡傳出來的訊息,說是殺害嚴三的兇手就棲身在菩提教在城外的一所秘密別院。雖然覺得疑點重重,但因為是我們約定的暗語,因此不疑有他,單身匹馬去了城外。

誰料想竟然是菩提教一出‘請君入甕’的計策,就是為了逼我交出燭龍令。我猝不及防遭遇了他們伏擊,中了機關。狂石爺爺我還從未吃過這樣的悶虧,差點就折在他們手裡了,還多虧了林墨笙路過施了援手,算起來,我欠了他林墨笙一條性命。”

“你說給你發來訊息的是自己人?”我敏銳地抓住狂石話中的重點,忍不住問道。

狂石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略有些焦急:“看來,我們安插在教裡的弟兄很有可能身份暴露了,只是我如今中斷了和他們的聯絡,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依照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是斷然不會屈從的。”

我心裡忍不住忐忑,那菩提教慘絕人寰,還不知道那幾位弟兄會經受怎樣的折磨。

“對不起,說到底還是我拖累了你們。”

狂石“噗嗤”一笑:“那菩提教意在這燭龍令,這次不過是借了你的由頭而已。至於菩提教,青嫿,我們不是因為你,而是為了長安王朝的江山社稷,與你無關。不過你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給哥哥按摩按摩,我如今渾身痠疼,皮子緊得很。”

又重新恢復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站起身,對著屋外喊道:“蟲蟲,胭脂哥哥說累了,想讓你幫著給按摩按摩,鬆鬆筋骨。”

狂石立即發出一聲慘叫:“蘇青嫿,你不仁不義!”

後來,狂石傷好一點以後,就經常甩脫了蟲蟲,溜到麒王府裡來,同我鬥鬥嘴,然後被涼辭的毒舌噎得火冒三丈。

兩人都是重病號,不宜飲酒,我學著做一些酸梅湯,或者果汁類的飲品,鎮到寒潭裡面,吃飯的時候,拿出來給二人解饞。狂石吃完喝完以後,還會帶些回府,打著給義母品嚐的旗號,我自然知道是進了誰的肚子,也不點破。

狂石與涼辭兩人當著我的面插科打諢,你來我往地鬥得熱鬧,但是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叫上木麟,神秘兮兮地商量一些事情。我以為是朝中大事,自然不方便參與,自覺地躲得遠遠的。狂石見到我,經常會笑得陰險狡詐,好像有什麼陰謀一般。

有一次,涼辭似乎無意間問我:“青嫿,你覺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苦是什麼?”

我沉思片刻道:“都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何嘗不是如此,長相思,悲寂寥,愛不得,放不下,應該就是最為悲苦的人生。”

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想起問這些事情,他只沉默片刻,然後笑笑:“保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