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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唇槍舌戰

修羅兄若是懂得憐香惜玉,怎地掏了銀兩又將人家推讓給我。我林某無福消受,還是還給你吧。”

我想起剛才涼辭擠眉弄眼地同小二低聲耳語,恍然大悟,唾棄道:“原來是你掃興,簡直無恥!”

涼辭並不氣惱,笑吟吟地道:“林兄辜負了我的一番美意呀,我只是覺得我與青嫿一起談天說地,唯恐冷落了你,所以忍痛割肉尋了這湖畔最漂亮的幾個美嬌娘來陪你飲酒聽曲,卻是費力不討好,平白遭了你們誤會。”

林大哥怒極之下,言辭也格外犀利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麼?這般卑鄙齷齪的手段也只有你能夠想得出來。”

“唉,話不投機半句多呀,既然林兄不領情,我也便不好勉強了。我敬林兄一杯,權當賠罪好了,希望林兄莫嫌棄才是。”涼辭端起桌上的酒杯,斟滿白酒,將將快要溢位的樣子,然後手腕一抖,酒杯便朝著林大哥的方向拋飛過去。

“酒滿福滿,幸福美滿,林兄可要接好了。”

酒杯卻並不是平直沿著一條直線,而是高高拋起,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後即將到林大哥近前時,酒杯與酒卻分離開來,酒杯疾速下墜,酒液依舊沿著原來的曲線弧度飄灑下來。

林大哥眯了眸子,身形一晃,便將疾速下墜的酒杯撈在手裡,向後仰面彎腰,手臂前伸,身子卻做了半個旋轉,酒液恰好落進杯中,一滴不剩,顫顫巍巍地幾乎淌出來。

林大哥將杯中酒仰脖一口飲盡,讚道:“好酒,好功夫,就是人忒小氣了點。看我敬你!”

言畢,一陣凌厲的掌風向著酒桌襲來,桌上的杯盞雖是層疊堆放,卻紋絲不動,只有放在桌邊的一個酒壺,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力道,竟然彈跳起來。林大哥廣袖翻卷,又一陣疾風而至,酒壺改變了方向,向著涼辭的位置飛過去。

就在我還在為此手法震撼時,那酒壺在半空中竟然碎裂開來,酒花向著四面飛濺。

我與畫舫之上幾位女子皆驚撥出聲,不知涼辭又該如何接招,收拾這份殘局。

涼辭卻仍舊坐在原地泰然不動,將剛剛林大哥遞給我的手帕向上一揚,旋轉著將碎裂的酒壺盡數包裹起來。

涼辭揚聲道:“完璧歸趙!”一隻象牙箸飛起,穿破手帕,徑直插進那手帕當中,然後向著林大哥的面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過去。

林大哥這次並不再用手接,只側身避過。那象牙箸與手帕卻在林大哥身後全都變成了粉末,被風飄落進湖裡。

我不由暗暗吃驚,原來涼辭竟然將內力灌注到筷箸之上,將整個酒壺的碎瓷全都震碎成為粉末,還又藉助了手帕疾速旋轉的勢頭,看起來還是一個整體。如果林大哥沒有看出其間門道,手裡帶了內力去碰觸,怕是要揚一臉的粉塵了。

涼辭這是需要多麼高深的內力和精準的巧勁。尤其是,以剛克剛,粉碎一個酒壺算不得多麼稀奇,但是,以剛克柔。用象牙箸粉碎了手帕,還要用手帕約束碎瓷四處飛散,那就令人歎為觀止了。

我還在愣怔的時候,酒壺裡飛濺而出的酒液已經灑落下來,正好均勻地灑在酒桌上的菜盤裡。

涼辭狀似惋惜地道:“唉,可惜了一桌好菜,還都沒有動筷子。”然後轉頭對我提議道:“不如我帶你去老地方吃烤魚,也總比這裡強上百倍。”

話語裡可絲毫聽不出一點惋惜之意,相反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生氣地問:“憑藉你的本事,若是不想糟蹋這一桌好菜,怎麼會濺落上酒水。”

涼辭得意地向我眨眨眼睛,嘴裡卻在喊著冤枉:“真的是冤枉得很,你那林大哥出手那般厲害,我已經是拼盡了全力,應接不暇。”

我憤憤地道:“我不管,反正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今日這酒錢便算在你的賬上。”

涼辭摸了摸鼻子,認命地問:“你林大哥喝花酒的錢我也一併出了,你可滿意?”

他不說還好,一句話又惹得林大哥火起,反唇相譏道:“讓這幾位國色天香的姑娘陪你喝一夜花酒,這客我請了就是。”

林大哥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無論如何都是鬥不過涼辭的厚臉皮。

果然,涼辭立即介面道:“有這樣百媚千嬌的美人相陪,你卻只讓我喝一夜花酒,這樣笨的主意也就只有你這樣木訥小氣的呆子才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