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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投懷送抱

步生蓮’,可是我剛才捉住你的手腕,仔細探測,你卻並無一絲內力,不是習武之人。那你這‘步生蓮’又是同誰所學?”

“步生蓮?”我疑惑地思索片刻:“我從未聽過這種步法,也不識得什麼天元老人。我昨夜酩酊大醉,自己跳了什麼委實不記得。還是今日早起聽丫頭們說起,才知道竟然耍了酒瘋,丟大了臉面。”

涼辭微閉了雙目,我猜想他是在心裡揣測我話語裡的真實性。我也低了頭,腦子在飛速運轉,我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套取他所知道的關於那個神秘女人的線索。

我又不敢表現地過於急切,唯恐他起了疑心,或者拿了架子,再開出什麼要挾我的條件來。

“青嫿,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沉默半晌後,他出聲問道,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什麼交易?”

“用我知曉的線索換取你所知道的秘密。”

“嘁!”我裝做一臉的不屑:“你們武林中人那些打打殺殺的密辛我不感興趣。”

他坐起身來,俯視著坐在繡墩上的我,我立即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著我,令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難道那日刺殺我們的黑衣蒙面人你也不感興趣麼?還有出手相助的綠衣人究竟是敵是友?昨日裡我跟蹤的那個女人又是什麼身份?”

我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成功地吊起了我的好奇心,這原本便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急迫地想要知道的問題,剛才被他撩撥得怒意上湧,反而將這些問題拋諸腦後了。

回頭想想左右自己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唯一知道的關於蘇家的幾樣事情也是陳芝麻爛穀子的陳年舊事,而且都是女人家勾心鬥角鬥得你死我活的把戲,他應該也不會感興趣,沒有什麼可吃虧的。

遂痛快地說:“成交,絕不虛言。”

一時忘形,語調便有些高,後知後覺地捂緊了嘴巴,然後側耳細聽外間院子動靜,並無任何聲響,才放下心來。

涼辭朝床裡側靠了靠,橫著倚在床欄之上,拍拍身邊道:“與你離得遠了,說話壓著嗓子太費力,莫如你也上來,你我抵膝相對,暢所欲言,豈不痛快。”

我坐著猶豫片刻,感覺雖然離了涼辭一步多遠的距離,仍然能夠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難免想起剛才自己“投懷送抱”的尷尬,一陣心慌膽怯,踟躕著不敢。

“怎麼,怕了麼。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一句話激得我性起,本姑娘何曾怕過什麼,脫掉鞋子,大步邁上床去,曲膝坐在他面前。

他以手握拳抵在嘴邊,輕聲笑了笑,我方才明白過來,中了他的激將法,鼻子裡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你先說吧,那日裡為何要點了我的昏睡穴,可是怕我看到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重新扯過我的枕頭,墊在身子下面,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半躺:“我說怎麼見了我就像見了仇人一般,十八般酷刑都要往我身上招呼,原來竟是為了這樣事情。是你那日裡好奇,說想知道那些蒙面人的身份,我不過是遵命而為。”

“遵命而為,說得好聽,這與打暈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若是不打暈你,如何得知那些綠衣蒙面人究竟是誰的幫手?”他說得理所當然:“再說又沒有傷你分毫,至於這般小肚雞腸麼?”

我強自嚥下這口火氣,暗暗地在心裡記下他這筆賬:“那你可查出什麼底細?”

他半晌不語,我以為自己聲音小,他沒有聽得清楚,遂又重新問了一遍,他才緩緩開口道:“那日裡我點了你的昏睡穴以後,那群綠衣人立即折返了回來,如臨大敵。可見,他們必然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危而來。

我原本是計劃將你交給他們,然後去追那群黑衣人。可是又覺得不放心,告訴他們火炙解蠱毒的方法,仔細打聽了你的住處,將你送回廂房裡才折返回去。再去尋那些黑衣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那日夜裡原本是去庵裡尋你,同你道歉解釋的,可是卻發現你並不在房間裡,演了一出空城計,等到夜半仍不見你回來,庵裡的燈火都熄了,料想你應該不在庵裡,就走了。你可是出去了?”

我想起,那日裡是同林大哥偷偷溜出了浮華庵去外面吃酒,屋子裡還亮著燈,定是他那時候去了撲了個空。遂老老實實答道:“那日裡睡了整整一下午,醒來已經過了飯時,同朋友去山下吃飯了。那麼,你昨日又為何跟蹤那個女人呢?”

“等價交換,如今應該我來問你了吧?”他並不回答,出聲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