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滿是戒備地持劍相向。
怪不得涼辭冒險帶信,不顧自己安危,而是叮嚀不讓我們行動,抓緊撤退。定然是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顧長安跟前這些銀甲士兵的存在,知道危險,難以抵抗,所以不想我們自投羅網。
銀甲士兵將手中的諸葛弓弩緩緩抬起,向著我們瞄準,蓄勢待發。
我自然知道這諸葛弓弩的厲害,當初在揚州城蘇家大院,跟蘇青茗最終交手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深可透骨,非尋常箭羽可比。
我唯恐顧長安果真心狠手辣,一聲令下,大開殺戒,趕緊向著身後擺擺手,大家後退兩步,依舊全神貫注地處於全副戒備狀態。
“一個女人家性子這麼烈不太好,還不乖乖投降麼?朕可以饒你們一死。”
我伸手入懷,摸出幾隻烏黑的淬藥銀針,扣在手心,咬牙冷冷一笑:“投降?麒王府出來的人,一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全都是鐵錚錚的硬骨頭!”
顧長安用複雜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半晌:“若是我用他的性命要挾你呢?你心甘情願為他做到什麼地步?會不會委曲求全?”
師傅著急地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手心裡沁滿了汗,手指有些僵硬:“千萬別做傻事。”
我微微一笑,掩飾自己猛然間懸吊起來的心:“當然不會,我絕不讓涼辭以後一輩子生活在愧悔當中,寧折勿彎。”
顧長安默然半晌,方才怒聲道:“把麒王爺請出來!”
他身後計程車兵立即分開,肅立兩側,鎧甲碰撞聲裡,有一道堅挺的身影從後面緩步而出。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陽光就那樣突然地穿透雲層,灑遍皇宮,驅散了籠罩在皇宮上方的濃霧。那道身影自薄霧中堅定地,一步一步地向著我走過來,雖然滿身血跡,卻依舊如芝蘭玉樹,風華展展。
他微微彎起的唇角,帶著三分狂傲,三分溫潤,那印象裡的幾分邪氣,如今已經被一身浩然正氣取代,令人不忍逼視。
“涼辭!”話未出口,我已經先自哽咽起來。
我身後的師傅也終於忍不住,踏前一步,卻立即被木麟伸手攔住。
涼辭衝著我們微微一笑,暖陽初綻:“放心,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我眼眶裡面瞬間就溢滿了溫熱的東西,撲簌簌地落下來,心疼得泣不成聲。他顧長安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你如何還能為了天下百姓,還有那一廂情願的親情忍氣吞聲,隱而不發?
“不要哭了,很醜。”涼辭隔了很遠,伸出手做出擦拭我眼淚的樣子:“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我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很沒有面子。”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我來接你回家,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
涼辭輕咳兩聲,捂著心口,緊蹙雙眉,強忍不適:“自己老婆過於強悍,也算不得丟人的事情。”
顧長安終於不耐,冷哼一聲:“蘇青嫿,你以為就憑藉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果真可以反了朕的江山嗎?如今,顧涼辭就在朕的手中,朕的銀甲侍衛已經將你們盡數包圍,朝廷大軍也阻斷了你們的退路,你們已經逃無可逃。顧涼辭,蘇青嫿,你們輸了!”
我環顧四周,顧長安身後的銀甲侍衛已經將我們包圍得密不透風,手中鋥亮的連環箭弩蓄勢待發,閃爍著滲人的光。
我學著涼辭的樣子,胸有成竹地微微勾唇一笑:“縱然你勝了我們又如何,我們不過只是星星之火而已,若是你繼續執迷不悟,這般暴政,我倒要看你如何撲滅燎原之火?”
“燎原之火?蘇青嫿,你沒有必要這樣危言聳聽。朕的江山千秋萬代,永世長存,豈是你們這些蚍蜉可以撼動?”顧長安自負一笑,輕蔑地看了一眼我身後計程車兵:“就憑你們,難道就是什麼燎原之火嗎?”
涼辭蒼白了臉色,卻泰然自若地搖搖頭:“皇上,我們今日就打個賭吧?”
“什麼賭?”
涼辭亦自信一笑,一身錚錚傲骨:“以天下為棋,江山為注,就賭今日你我輸贏。”
“哈哈,你們如今已經是敗軍之將,甕中之鱉,你哪裡來的這麼大口氣?等你五千將士的屍體在你的面前堆積成山,你才徹底心悅誠服是嗎?”
涼辭勾唇譏諷一笑。
“報……”話音剛落,有士兵驚慌地從外面跑進來,滿頭大汗,蒸騰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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