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頭目有些惱火,吩咐身旁兩個手下:“過去搜搜看。”
土麟頓時驚慌起來:“光天化日的,還有沒有王法了,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官道,你們竟然就這樣膽大包天,公然搶劫。我家老爺雖然不得志,但是也是受人敬重的......”
土麟憤憤地喋喋不休,話還未說完,那兩人已經下馬上前,一把將土麟拉下馬車:“怎的這樣聒噪,我們是官府查案。”
土麟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哎呀哦”地直叫喚。我將銀針暗釦在手心裡,蟲子也雙手一翻,生了戒備。
那官兵撩開車簾,看了我和蟲子兩眼,呵斥道:“下車接受檢查!”
我偷偷拽拽蟲子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衝動,見機行事,然後在官差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下了馬車。
我和蟲子雖然已經喬裝打扮,但是口音不能改變,一張口的話難免露餡兒,因此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戰戰兢兢地站到一旁,緊勾了頭。
兩個官兵探身進車裡,上下左右敲打了兩下,然後出來稟報道:“一切正常,應該藏不下什麼人。”
領頭計程車兵上下打量我們二人,從懷裡掏出兩張紙,重新端詳一遍,才將紙塞進懷裡,一招手道:“走人。”
幾人上馬,不過片刻功夫,就絕塵而去,不見了蹤影。
土麟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撿起地上的鞭子:“公子上車吧,我們繼續趕路。”
“這些人有毛病吧。”我和蟲子憤憤地罵了兩句解氣,方才嬉笑著重新上了馬車。蟲子強忍著笑,將我的鬍子揭下來,重新給我貼好,端端正正。
馬車行得快,不消兩個時辰,就到了洛陽城。
城門口處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
土麟低聲道:“公子,前面在盤查人犯,您二位要小心謹慎了。”
我和蟲子仍舊在嬉鬧說笑,聞言住了口,蟲子滿不在乎地道:“他們捉他們的人犯,管我們什麼事情?”
土麟壓低嗓音,用只有我們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關鍵是,他們要盤查的人犯好像就是您二位。”
我和蟲子同時住了口,驚訝地撩開車簾,異口同聲地問:“什麼?!”
土麟還未說話,我已經看清楚了貼在城門口最醒目處的兩張告示,上面的通緝畫像,正是我和蟲子。
蟲子緊皺著眉頭,不滿地嘟噥道:“怎麼竟然把我畫得這樣醜?狂石看到了要笑死了。”
我無語地撇撇嘴:“難道你就不好奇,咱們倆人為什麼會被通緝嗎?皇上給咱們安的又是什麼罪名?”
蟲子嘻嘻一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左右那畫像也不像我。”
說完就站起身,撩開車簾,要跳下車去。土麟趕緊伸手阻攔:“苗小姐,城門口守衛甚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先混進城去,再由屬下慢慢打探就是。”
土麟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我們三人只有土麟一人身懷絕技,我和蟲子都學得膚淺,若是果真有變故,怕是雙拳難敵四手,逃生都非易事。
蟲子這次也不敢任性,乖乖地退回來。
我將車簾撩開一道縫隙,向外張望,發現官兵果然在盤查進城出城百姓。每人手裡拿著一副畫像,對著行人兩相對照,想來適才遇到的那夥人,應該就是在搜查我的行蹤,被我們僥倖躲了過去。
我終歸不放心,心裡有些不安。無論皇上是用何種緣由通緝我和蟲子,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涼辭的計劃可能失敗了。那麼,他和狂石會不會受到我的拖累?
我將車窗上的布簾撩開,從車窗上探出頭去,攔住一位剛剛出城的書生模樣的人,滿臉堆笑,兩手一揖:“這位兄臺,打擾一下,敢問前面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不讓進城了嗎?”
那書生也彬彬有禮地拱手:“哪裡?聽說是朝廷在緝拿要犯,御封的一品德藝縣主,蘇家十一小姐。”
“十一小姐,一個閨中女子而已,怎麼會成了朝廷要犯?”我裝作不解地蹙眉嘟噥道。
“聽說是抗旨不遵,大逆不道什麼的,眾說紛紜,我也說不清楚。”那書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閒談莫論國事,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我頷首謝過那書生,抬起臉來,正巧看到門口處正在盤查計程車兵向著這個方向看過來,隱約有些像是今天在官道上見到的那群人,趕緊縮回頭來,將窗簾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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