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其貌不揚,而且慈眉善目,並非大奸大惡之相。青苗長老不善言辭,花苗長老是個紅臉膛的粗嗓門,只有紅苗的方長老,相比較而言,還算是健談和氣,一路之上對我們也頗多照拂。
不過,那位方長老每次靠近我的時候,我總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味道,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從哪裡聞過,就像是寺廟裡被檀香菸燻火燎的氣味。
我自認自己以前並不識得苗人,更不曾見過方長老,可能也只是一時多疑,草木皆兵了。
有了蟲子族人相助,明顯省心了不少。沿路之上經常有響亮的呼哨聲在寂靜的林子裡響起,然後不遠處就立即有回應。蟲子說,那是她的族人在暗中傳遞訊息。除了與我們一路同行的幾位長老,暗中還有其他族人護送我們安然抵達玉靈山。
在苗疆,我完全沒有了方向感,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看到四周皆是一模一樣的山水,翻山越嶺,也只是在重複一樣崎嶇的山路,好在並不沉悶。
走了兩天時間,方長老說再翻過一座小山,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玉靈山地界了。玉靈山不僅毒蟲遍佈,而且封印蠱皇的山洞由幾位蠱毒高手暗中守護,一般人莫說見到蠱皇,就連靠近都是問題。
我們攀上山頂,玉靈山就盡收眼底。有族人飛奔著過來通稟,說是玉靈山上及其附近如今已經有好幾撥人馬在暗中埋伏,粗略估計有近五六百人,看起來對蠱皇志在必得。
這也是在我們預料之中。尤其是菩提教,毒害苗疆前幾位長老,取得燭龍令,一心想依靠蠱皇,一統苗疆,顛覆長安,怎麼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狂石制止了我們前進的步子:“天色已經不早,我們先在此安營紮寨,休整一晚。”
我有些心急,只盼著早日取得蠱皇,好回長安,因此有些不解:“如今也不過日頭剛剛偏西而已,我們一鼓作氣,還是早些出手比較好。”
狂石搖頭:“敵人數目眾多,而且本事深不可測,不可冒失。山路崎嶇,我們一路行來,精疲力盡,對方又在我們到來之前做了充足準備,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現在出手委實不是明智之舉。你們只管安心休息,我自有計較。”
我知道,若是論起計謀對陣,我十個蘇青嫿也比不得一個狂石,因此乖乖地按捺住激動的心思,歇下來養精蓄銳。
“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趁著夜裡突然偷襲我們,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有些擔憂。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以逸待勞,等到蠱皇守衛開啟千金巨石以後,再一哄而上,搶奪燭龍令。又何必提前拼個你死我活,消耗了自己的實力,到最後被別人坐收漁翁之力呢?”狂石分析道。
我遠眺夕陽下的玉靈山,靜謐安然,卻處處暗藏殺機,還不知道,我們所要面對的究竟是一場怎樣激烈的戰鬥,憑藉我們的力量,又能不能取得蠱皇,全身而退?
“所以現在每一批人都在靜靜地按兵不動,而我們就是一塊魚餌,只有我們出動了,才會引發一場殘殺,是嗎?”
狂石胸有成竹地道:“我和方長老已經商議過了,夜裡我們會陸續派出幾撥人馬前往山頂,對方肯定會全副戒備,有所行動,來回折騰他們一晚上,耗損體力再說。”狂石道:“所以夜間有什麼動靜,你們不必理會,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夜裡歇下來,迷迷糊糊間,果真聽到有低沉的吆喝聲,不以為意,翻個身,耳邊兵刃相交的錚鳴聲愈來愈大,整個玉靈山好像都沸騰起來。
我心裡一驚,翻身而起,遠眺對面山腰,已經有星星點點的火把亮起,只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夜色裡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狂石也正一臉驚詫地同負責放哨的苗人低聲交談。
“出了什麼事情了?”我焦急地問:“難道咱們的人跟對方哪撥人馬交手了?”
狂石搖搖頭:“不太清楚緣由,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我們的人,已經有人前去打探了。”
正說著,負責前去探聽訊息的人飛奔著回來,向著我們回稟道:“稟報世子大人,聽聞是有幾隊神秘人夜半突襲對方營地,蒙面黑衣,個個身懷絕技,而且裡面有不少擅長蠱毒的高手,只是身分不明,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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