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帝都前那天晚上安然跑去和安子程睡,說了許多話,第二天早上依舊是依依不捨,安子程沒有送他們去機場,可在家中告別時安然也抱著安子程好一會兒不肯撒手,那架勢都讓凌澈擔心安然會不會忽然任性的說不去英國了,不過好在安子程安撫住了安然,而且不過是去一趟,想他很快就可以回來,安然聽到這裡才想明白來確實如此,遂離開。
安然和凌澈以及隨行的十位保鏢抵達倫敦時,除了有切斯特家族派來的接人車隊之外,安然從暗都醫學部呼叫的兩位醫生也早已經在出口等候,兩人中其中一位是曾經出席過英國總部會議的高層,因此見安然出現便和另一人迎了上去。
“安董。”這是對外的統一稱呼,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被提過醒,不過他們在心中都是稱呼安然為王。
“你們跟著。”安然點頭,對兩人說完後和凌澈一起上了一輛車,其他十位保鏢分別上車,兩人也聽命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後面,根本不用安然說太多,更不用解釋,哪怕心中有不解也絲毫不影響他們聽從安然的命令。
車子裡,凌澈不解的看向安然。
“安然在英國也有公司?”對於此事凌澈覺得既驕傲又糾結,有個太優秀的伴侶也是很有壓力的事情啊~
“嗯,我是不是很厲害?”安然沒解釋太多,反正凌澈說的也沒錯,他靠在那微眯著眼露出一個笑容,帶著幾分慵懶的魅惑,卻又無端讓人覺得危險萬分,凌澈看著這樣的安然,覺得自己貌似又發現了安然新的一面。
在安子程面前天真單純,在下屬面前的高貴冷豔,在他面前的直白強勢,他一直很清楚安然性格多面,轉換全屏心情而定,安然自己甚至並沒有刻意,所以安然的這種變化是為什麼?
“英國也有你的仇人?”凌澈忽然就有了這種不太好的猜想,安然的那個笑容中危險太多,他不認為那是針對切斯特家族,那麼就必然是其他人。
“這樣說也可以,但準確點說,那些仇人是‘他’的,不過我會幫他報仇的。”安然表情不變,卻又似乎笑的更迷人了一些,但也同時讓凌澈以及車內注意到他的人察覺到了危險的升級。
別人或許不懂安然口中的他是誰,但凌澈卻是立刻聯想到安然曾和他說過的話,那個夢境,那個讓安然改變的原因,那個夢中的另一個安然,亦是安然口中的他。
“仇人多嗎?”凌澈已經見識過安然對報仇的執著,就連安子程的父親他都沒放過,雖然他不清楚到底那些人怎麼讓安然恨成那樣,或者說讓那個‘他’恨成那樣,也不清楚安子程為什麼會任由安然因為一個夢去做那些,但知不知道並不重要,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予安然支援,如同安子程曾經做的那樣,至於對錯與否,凌澈相信安然總會給他解釋,哪怕安然將自己說的再壞,但凌澈卻看的明白,安然本性不壞。
凌澈這樣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暫且不談,但忠犬屬性完全覺醒的凌澈絕對是安然的一大助力,不會因為不信任或者三觀不合上演什麼虐戀情深的戲碼,其實以安然的性格凌澈也沒有虐戀情深的機會,畢竟如果他敢做什麼,安然哪怕喜歡也絕壁分分鐘甩了他吧有木有?
“好像挺多的。”安然說的很隨意,明顯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可凌澈見此卻有些急。
“不會也是帝都的李家安家那樣人家吧?如果是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凌澈早就發現,安然報仇喜歡自己動手,不論他甚至安子程都只有圍觀的份,可這裡不是華夏不是帝都,這裡危險更多,黑道勢力更不是帝都能比擬。
“的確需要你的幫助,畢竟沒有你的介紹和身份,我怎麼見到那些人呢?至於之後的事情,有需要會對你說的。”安然看著凌澈,笑著安撫,但那態度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好麼?
“安然!”見安然這樣,凌澈真的有些生氣,他是真的擔心安然的安全問題,不喜歡安然不當回事的樣子。
“呵呵,別擔心,你應該知道,我做事從來都是穩操勝券,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不要想太多。”安然看到凌澈的樣子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出來,也別問他為什麼會和哄孩子一樣哄一個比他大十歲的男人,實在是這一刻安然覺得凌澈就好像是一隻和主人鬧脾氣的大型犬,如果不是這裡不止他們兩人,安然都想摸摸凌澈的腦袋上的金毛。
雖然被安慰了,可凌澈總覺得哪裡不對,明明是安然不對,可為什麼現在感覺好像他在無理取鬧?明明他才是成熟穩重的那個,安然才是需要哄需要安慰的少年,是不是角色反了?但不管如何,安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