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西海上下誰不知道姚家兩父子是個孬種,根本不作為,除了守兵一無是處。
對於姚家父子兩個主動投降放蕭景珩入宮這件事,全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都有意見。
“對內,是奉了西海侯爺的命令誅殺姚家父子兩,為民除害。”楚昀寧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一來既給足了姚家面子,又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把責任推給了西海侯。
反觀蕭景珩是一點兒責任都沒有。
“是!”
長陽侯出宮之後直奔姚家,姚家此刻已經哭聲連天了,無數的小廝丫鬟跪滿了院子。
為首的是姚夫人跟姚霜燕,兩個人穿著素麻衣,跪在蒲團上正在燒著紙。
“你父兄都已經死了,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姚夫人險些要哭的暈厥,一旁的姚霜燕扶住了姚夫人,指尖嵌入了掌心,狠狠攥著,直到疼意刺激著才讓她沒失去理智。
“母親,別擔心,姚家不會倒的。”姚霜燕安撫姚夫人,目光環視一圈並沒有看見三房的人,她招來了小廝問:“三爺和三少夫人呢?”
不等小廝回答,兩人姍姍來遲,跪在蒲團上哭喪,姚霜燕沉聲;“三弟,如今這個家只有你一個男丁,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你放心,姚家會支援你的。”
姚璉聽到這話,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回:“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庶出,並不想和皇上為難,待父親入殮之後,我便帶著三房一家流放。”
聽這話,姚霜燕驟然大怒:“姚家正是艱難的時候,你怎麼好意思離開姚家,做夢!想要走,你媳婦跟孩子必須留下。”
姚璉壓根就沒有把姚霜燕的話放在心上,只說:“皇上已經恩准我帶一家離開。”
“你居然敢背叛姚家!”姚霜燕意外,倒是小看了這位庶弟。
不聲不響的,竟然搭上了蕭景珩。
“長姐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姚家岌岌可危。”姚璉看了眼姚夫人,衝著上首磕了頭;“日後兒子不能在母親面前盡孝,還望母親多多保重。”
說完,姚璉帶著妻兒起身離開。
姚夫人並沒有阻撓,而是一把拽住了姚霜燕;“這個節骨眼上就莫要節外生枝了。”
姚家是個龐大家族,不能因為一個人連累了其他人,於是姚夫人痛下決心對著姚家族長遞了個眼神,眼神中透著殺氣。
片刻後,姚夫人親自端著一盞茶遞給她:“這守夜是個熬人的活兒,你不能累壞了身子,喝口參茶壓一壓。”
姚霜燕几乎沒有多想的拿起喝了大半杯,心裡的怒火依舊是控制不住,正要開口,腹部忽然傳來了劇痛,很快這種痛席捲了全身,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啃咬。
“母親?”姚霜燕震驚不已的看著姚夫人,滿臉傷痛:“為什麼,我可是你女兒!”
“霜燕,姚家不能因為你斷送了所有人的前途,姚家只要還有旁支在,就能有崛起的那一天,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能讓你害了整個姚家。”
姚夫人心如刀絞,她竟然親手毒死了引以為傲的女兒,她知道女兒一直都是個心高氣傲的,從鳳座上被人攆下來,一定不甘心。
早晚有一天姚霜燕會折騰出么蛾子,姚夫人賭不起,她若是早些知道新皇帝這麼有本事,早就勸說丈夫跟兒子上交兵權了。
何必白白丟了性命呢。
“母親!”姚霜燕極度不甘心的捂著小腹,嘴角邊的血止不住的流淌。
姚夫人閉上了眼。
半柱香後,姚霜燕斷氣了。
“去稟告宮裡,就說侯夫人自覺羞愧,枉為姚家女,決意以死謝罪。”姚夫人對著丫鬟吩咐。
丫鬟點點頭,剛要走就和長陽侯撞到了,長陽侯居高臨下看了眼姚霜燕。
從前的皇后娘娘竟然會死在靈堂!
姚夫人立即說:“是侯夫人為了父兄在黃泉路上不孤單,主動自裁的。”
長陽侯倒也沒多問,上了三炷香之後,將楚昀寧的話一一複述了一遍,姚夫人表示:“多謝皇上成全了姚家,姚家日後一定謹小慎微,絕不會再觸犯律法,重新做人。”
不止是姚夫人,姚家的整個族人都是這麼保證的。
就憑著姚家父子兩個的所作所為,不被人罵死就不錯了,可蕭景珩卻還是給了姚家一個臉面,保全了姚家所有人的臉。
姚家一族感恩戴德,臉上沒有絲毫不悅,長陽侯見狀心裡再一次佩服楚昀寧的拉攏人心。
既拿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