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同為女人她自個兒都摸不透葉嫣兒了。
“王爺,若不是王妃心狠手辣,側妃又何必受這樣的苦,這幾日王妃當家,院子裡雞飛狗跳的,側妃根本無法休養。”
綠竹一副氣不過要替主子打抱不平的架勢。
“綠竹,不許在背後詆譭王妃!”葉嫣兒輕斥。
“側妃就是要罰奴婢,奴婢也要說個清楚,王妃仗勢欺人,屢屢欺負側妃,這些年都是側妃替王妃管著王府,沒落下半句好話,王妃卻私底下折騰側妃”
楚昀寧聽著差點要拍手叫好了,這一對主僕可謂是把告狀表現的天衣無縫。
前腳求著自己幫忙找大夫,後腳就過河拆橋。
這人品,簡直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她二人自找的。
“咳咳”楚昀寧咳嗽兩聲,提醒了在場的,她這個外人還在場呢。
葉嫣兒一臉羞愧:“讓寧師傅見笑了。”
在外人面前,葉嫣兒一向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常年弱不經風的模樣,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
楚昀寧擺擺手表示沒事,坐在了一旁小凳上,指尖搭在葉嫣兒的手腕,眉頭緊鎖。
“寧大夫,人怎麼樣?”蕭王焦急的問。
楚昀寧故作為難的長長嘆了口氣:“夫人這兩日憂思過重,再加上這幾年的操勞,累垮了身子,再者”
她故意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嫣兒。
葉嫣兒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著急的追問:“寧師傅但說無妨。”
“依夫人的身子根本不宜再行房,傷人傷己,夫人該節制。”
葉嫣兒語噎,白皙的指尖緊緊攥著錦被,又羞又惱。
甚至連蕭王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尷尬的移開眼。
“我這就開幾副藥,再調整夫人的飲食,不宜再大補,夫人虛不受補理應合理安排飲食。”
楚昀寧心裡樂翻了,她就要趁此機會好好收拾這兩人。
葉嫣兒緊咬著牙:“我看寧師傅有些眼熟,不知之前我可有冒犯過寧師傅?”
要不是蕭王在身邊,葉嫣兒真想直接把楚昀寧攆走!
楚昀寧墨黑的瞳孔劃過一抹譏諷神色,淡然解釋:“五年前師傅曾帶著我來府上給夫人瞧過病,僅僅一面之緣,連句話都沒說話,談何冒犯?”
五年前?
葉嫣兒想了想,她根本不記得五年前見過。
“貴師是?”
“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不提也罷,夫人放心,我跟隨師傅從小習醫,絕不會診斷錯。”
楚昀寧不慌不忙的寫下幾張膳食,以及藥方。
葉嫣兒被看穿了心思,臉色訕訕,忙解釋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
“對了,夫人的身子不宜再喝偏方了,有些藥該停了。”楚昀寧補充。
“什麼藥?”葉嫣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夫人身子弱是孃胎裡帶來的弱症,不宜懷胎,吃多了藥反而傷身子,子嗣一事不必強求,民間偏方大都是糊弄人的,夫人可不要再上當受騙了。”
葉嫣兒眼皮猛然一跳。
“寧師傅這是什麼意思?”蕭王凌厲的眸光緊盯著楚昀寧。
楚昀寧反問:“難道王爺不知道夫人的身子根本難以受孕,吃再多偏方也是無濟於事。”
“寧師傅!”葉嫣兒似是被打擊到了,纖細的肩膀輕輕搖晃:“你為何要這麼殘忍,我哪個女子不想生下孩子,我積德行善,日日吃苦藥,難道還不能給自己留個念想?”
蕭王很快就被葉嫣兒的話打動了,心疼的攬著她安慰幾句。
真是會演戲,差點又被她糊弄過去。
楚昀寧卻不依不饒道:“醫者仁心,我和夫人無冤無仇沒必要害夫人,只是提醒夫人不該強求,夫人這麼多年一次未孕便是事實。”
葉嫣兒愕然抬頭,眼中多了份驚慌失措。
“寧師傅說錯了,嫣兒她五年前懷過一次,只是被不甚沒保住。”蕭王打斷了葉嫣兒的話,此刻看著楚昀寧的眼神多了幾分質疑。
楚昀寧掩嘴驚訝:“這絕不可能,夫人的身子絕無可能懷上子嗣。”
“王爺,嫣兒忽然有些不舒服,還請寧師傅離開吧。”
葉嫣兒心跳得飛快,她怎麼也想不到生病後,能牽扯出五年前小產的事。
再逼問下去,只怕會露餡。
楚昀寧點到為止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