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飛了好遠,嘴裡罵罵咧咧。
“秦公公,您怎麼了。”小太監捏著小嗓音扶著老太監。
老太監看清來人,臉色微變:“你是?”
楚昀寧沒理會老太監,看著四周好幾個七八歲的孩子,個個下半身見血。
似想到了什麼,楚昀寧臉色陰鬱的厲害。
“貴人,這些都是採買局的人採買來的新人,正在訓練規矩,這是為了板一板在民間的野性,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等人醒了就上藥了。”
小太監見事不對立馬解釋局面。
楚昀寧一陣惡寒,都是天真爛漫的孩子,就被人買入宮做奴才,悲慘一生,想想就心痛。
“救救我!”
忽然有人拽住了楚昀寧的裙襬。
“小雜碎!”老太監還要去打,楚昀寧一個凌厲眼神嚇得老太監後退兩步。
“救我!”
那個孩子大概才七八歲,瘦骨嶙峋,臉上都是血跡看不出五官。
“我是被拐來的,求求您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楚昀寧一聽,心裡的怒火蹭的就攛起來了,緊緊攥著拳,環視一圈,她沒找到北北。
院子很大,雜亂無章,還有不少大缸。
還有些孩子蹲在角落,哭都不敢哭,小眼神膽怯怯的。
楚昀寧閉著眼儘量不去看,一個個翻開大缸。
“啊。”
一聲慘叫從屋子裡傳來,楚昀寧心一哆嗦,猛的推開了門。
昏暗的環境內一個孩子被五花大綁在木板上,有太監手中拿著刀。
嗡嗡!
一隻小飛蟲落在了角落裡的大箱子上。
楚昀寧嚥了咽嗓子,忐忑著往箱子方向走,伸手開啟了箱子,露出個小腦袋,睜著溼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再見到她的那一刻,北北的眼睛倏然亮了,沙啞著嗓子喊了聲:“娘!”
短短三天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圓潤的小臉頰消瘦不少,穿著破爛爛的衣裳,手腳被粗繩子綁著。
楚昀寧控制眼淚,壓抑著怒火抱出了北北,解開了繩索。
“娘!”北北撲入楚昀寧懷中。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阻撓
東廠辦事!”一箇中年太監扯著嗓子走了過來。
楚昀寧今天打扮的很素淨,看不出來身份,所以沒被人放在眼裡。
“北北,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理會背後人的叫嚷,她彎下腰蹲在北北面前,指尖顫抖的摸了摸北北。
“嘶!”
楚昀寧摸到他胳膊時,北北倒吸口涼氣。
撩起袖子一道道血紅色傷,血跡都乾枯了,緊貼著衣裳。
“除了這,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北北搖搖頭。
楚昀寧脫下了外裳搭在了北北的肩上。
北北白皙的小臉上還有不少汙漬,一雙眼睛卻亮晶晶的,手指著中年太監。
“他打了我八鞭子,還要給我淨身。”
中年太監不屑的瞥了眼楚昀寧:“這是東廠的規矩,每一個人來了都要去根兒。”
楚昀寧怒火達到巔峰,一把搶過鞭子,朝著中年太監狠狠的抽。
“啊!”
很快中年太監就被抽的滿地打滾兒,哀嚎不斷。
楚昀寧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抽,記不得抽打多少鞭,只聽著地上的人從聲音洪亮變成了沙啞,在場的人都呆傻了。
“該死的,竟敢欺負我兒子,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什麼叫規矩!”楚昀寧化身大力士,抬腳將他從門口踹到了門外。
“嗷嗷,救命,秦公公救命啊!”
被點了名的秦公公後退兩步,哪敢上前,對著身邊小太監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