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頭,剩下的人就跟著附和,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著玉安公主。
玉安公主小臉漲紅,又氣又怒,狠狠的瞪著楚昀寧:“你是誰,有本事留下姓名!”
她今天出門時特意打扮成男人的裝扮,所以並沒有人能認出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鬧市縱馬傷人,已經違反了規矩,你必須向這裡的人道歉!”楚昀寧沉聲說。
商販們聞言紛紛朝著楚昀寧投去了一抹崇拜的眼神,終於是來了個硬茬了。
玉安公主被人指責,臉色有些拉不下來,她本就不願意來和親,是被人逼迫的。
真的要鬧黃了婚事,說不定就可以回到雲瀾國了,這麼想著,玉安公主更是沒了顧忌,揚起鞭子對著四周揮過去,這一鞭子殃及了很多無辜人。
十幾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一幫賤民而已,本公主就是要放肆,你能奈我何?”玉安公主揚起下巴,一臉的倨傲,抬手又是一鞭子,打的四周人措手不及。
楚昀寧緊緊攥著拳,側過頭看了眼明文帝,她一開始只是想淺淺的教訓一下玉安公主,沒想到對方一次次的叫囂,要不是看在兩國之爭的份上,她早就狠狠教訓玉安公主了。
明文帝衝著楚昀寧點點頭。
得到了上首領導的示意,楚昀寧就不再忍著了,對著一旁的百姓們說:“誰能跑一趟,去報個官。”
“沒用的,京兆尹才不管這事兒呢。”
“京兆尹躲都來不及呢。”
百姓們紛紛後退,誰也不想沾染什麼麻煩,於是楚昀寧只好讓莫公公親自跑一趟了。
不一會京兆尹趕來了,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怒火沖沖的兩人,頓時有些頭大。
而明文帝則隱匿於人群裡,他倒要看看京兆尹今兒這麼處理這事兒。
“京兆尹大人,雲瀾國來我朝是為了和親,增加兩國友好,我們最尊貴的公主可不是讓你們隨便欺負的。”
雲瀾國的使臣很快趕來,騎在馬背上對著京兆尹十分不屑的說,用馬鞭指了指楚昀寧:“還不快讓她磕頭認錯!”
京兆尹回頭看了眼楚昀寧,有點眼熟,但又說不出哪裡眼熟,看她的一身普通打扮,猜測是不是哪家的庶出公子哥兒。
“你是哪家的?”
穿著打扮雖然很普通,但周身的氣質卻十分不凡,所以京兆尹為了萬無一失,先問問身份。
楚昀寧哪會看不出京兆尹的意思,哼哼:“我家中也是開商鋪的,雖不是達官顯貴,卻也富富有餘,最看不慣這些人仗勢欺人,京兆尹大人身為父母官,應該多替百姓著想才對。”
一聽她身份簡單,京兆尹的態度立即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沒好氣的對著楚昀寧說:“你知不知道這位是遠道而來和親的公主,若是因為你傷害了兩國之間的和睦,你可吃罪不起!”
“就是,還是快聽京兆尹大人的話給我們公主跪下磕頭謝罪吧。”使者狂笑著說,那架勢簡直比玉安公主還要囂張三分。
“哪有這麼簡單,我要她爬著過來舔乾淨我的鞋,再磕三個頭,這件事才算了。”玉安公主指了指腳下的一雙錦靴。
使者聞言點點頭:“公主金枝玉葉被這種小人給傷害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還不快跪下!”京兆尹對著楚昀寧低聲喝斥:“看在公主心情還不錯的份上,你快些認錯,否則等時間長了,本官可幫不了你了。”
楚昀寧聞言卻笑了:“倘若我不肯認錯呢,京兆尹大人打算將我如何處置?”
“你!”京兆尹蹙眉:“本官好言相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偏是個硬骨頭,想嚐嚐罰酒是什麼滋味。”楚昀寧往前一步,手指著玉安公主:“幾個玩物罷了,也敢在這造次,若是不願意待,大可以回去,這裡不歡迎你們,我倒要看看雲瀾國的皇帝會不會因為你們真的發兵!”
雲瀾國皇上既然主動派了和親使者來,就說明不想打仗,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公主而動兵馬。
真的在乎,又怎麼捨得讓人來和親?
“你敢羞辱雲瀾!”使者目露兇光,十分不悅的瞪著楚昀寧:“來人吶,把這個混蛋給我抓住了!”
“京兆尹大人,這裡是天子腳下,這麼多人給我作證,我可沒有主動挑釁過對方,雲瀾國公主騎馬傷人是事實,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封奏摺告到御前,我敢保證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楚昀寧哼哼,往京兆尹身邊一湊:“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