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前說給了玫畫聽。他們兩個‘密謀’研究了很久,一些蛛絲馬跡,似乎就能順藤摸瓜,找出那個渡仙鬼面道人的身份……
算了,先不想了,想想就會頭痛。
“那臭小子,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不知道他到了哪兒。”
玫畫輕嘆一聲,轉身走向了床邊,褪去紗衣、換上一身稍微正式些的衣物,然後看著床頭疊放整齊的那身紅豔道袍,並未穿在身上。
那紅的似血,妖冶駭人。
……
洪荒太大,四季節序是天地之力的體現,依靠天庭的那些正神來進行四季轉換。
只是這種秩序和季節更換,都是發生在凡俗界,中土修士這邊,也沒人去管。畢竟這廣闊無邊的中土世界太大,又沒多少人族氣運,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就沉睡著某個大能……
所以,這邊的季節氣候,都是隨著日月變遷而轉變,有時候也無法算準的。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季這種事,也會時常發生。
歸青山現在是春景,玄清山卻是秋風蕭瑟。
西北的小風一刮,正在山澗旁打坐的東方羽兒心立刻就亂了,抬頭看著天空的流雲。
都說秋高氣爽,可她在玄清山上,也沒見天有多高。心愛的男子許久不回信,她更是有些不爽。
她此時境界為金丹中期,進境絕對算是快的,但對比周舟、大羅道種歸鴻子、血神道少主木舒龍,自然是‘正常’的很。
“也不知道給人家送只紙鳶回來,都快用光了,”東方羽兒小嘴一撅,這絕美的女子還要做出如此小女兒的姿態,殺傷力絕對不凡。
天上有隻大雁打著轉兒落下,旁邊山澗中有幾條魚沉入了水底。
用個文雅脫俗點的說法怎麼形容來著?
哦,對,美到冒泡。
“若是總是給你發紙鳶過去,倒也顯得羽兒道心修為太過欠缺,免不了被你看輕幾分。”
東方羽兒輕嘆一聲,頗多糾結,坐在那輕輕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髮,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其實心裡有個牽掛的人也不錯,不會讓自己無聊的時候總是發呆,這樣心中想著一些、掛著一些,等下次見到,才能體會到那種獨有的心喜。
周,你可要快些成仙才好。
她臉蛋微紅,手心又托起了一個紙鳶,和之前那些一樣,繼續寫了些周舟可能看都看不懂的句子,注入真元,讓它再次飛了出去。
這種情書若是太直白了,豈不是顯得太不知羞恥……
東方羽兒輕咬著嘴唇,坐在那看紙鳶飛遠,一顆心也隨著紙鳶飄搖而去。
半個月之後,紙鳶方才尋到了周舟,在雲中盤旋了一陣,等周舟伸手相招,落在了他掌心。
“小道士,你又有信來?”
小鯉魚在魚缸中,魚缸在米凱爾的手中託著,他們正在一處密林中行走,背後不遠處是一些妖、人的屍體。
雖然他們身後不遠就是血腥的畫面,但這邊的畫風,依然是佈滿了柔光。
小鯉魚在魚缸中跳了出來,吹了個氣泡將自己包裹,在空氣中‘遊’到了周舟旁邊,湊過去看著。
米凱爾雖然還是那清冷的模樣,但目光也不自覺對紙鳶多停留了幾瞬。
她也是有點在意的。
周舟稍微觸動紙鳶的禁制,上面立刻浮現出了幾行小字。
“怎麼又是這種文體……我給東方收集起來,這就可以當個少女詩集出版了!”
“這都是什麼意思?君是誰?”
“對男子的敬稱,你來喊聲聽聽。”
“俊?”小鯉魚的聲音萌性十足。
“好生彆扭,米,你也試試吧。”周舟笑吟吟地吩咐著。
米凱爾輕輕開口:“菌?”
周舟頓時面色有些陶醉,點點頭,“還是米有愛。”
小鯉魚氣不過,氣呼呼地游到了周舟的耳旁,這隻渾身半透明的彩色錦鯉狠狠地咬在了周舟的耳垂,“你這耳根子偏天使姐姐!我給你整治一番!”
本來挺溫馨的畫風,畫面中的主人公卻上躥下跳了起來,直到米凱爾過去拉架,把小魚塞回了魚缸。
周舟捂著耳朵,對小鯉魚進行一陣說服教育。
嗯,要以德服魚。
那封信是:
思君不得見,奴身相依蓮,莫遲遲,遲遲不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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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