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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風,都能在四九城裡如魚得水。可見這世上總有那麼些汲汲營營之人,是不在乎臉面的。既然如此,我們家小墨待人時當然也要玲瓏一些。免得碰上這種人,卻不懂得什麼叫以牙還牙,難免吃了虧。”

坐在化妝臺前的陳墨十分不滿的皺了皺眉,瞪了穆餘一眼說道:“這是什麼話?照你這麼說,難道狗咬了我一口,我還得咬回去才算爭氣?”

穆餘莞爾笑道:“當然不是。待人如此,待牲畜自然又是一樣。”

陳墨沒想到向來有些古板端著的穆餘居然會說出這麼俏皮的話,不覺一愣。旋即老懷大慰,自覺果然是近朱者赤。

被兩人含沙射影罵的狗血噴頭的歐蘭母子卻險些一口血梗在喉嚨裡。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臉色登時憋的鐵青。城府淺薄的劉浩脫口罵道:“少在我們面前指桑罵槐的。別人怕你們穆家,我們劉家可不怕。真以為頭上頂個世家的牌子就能當免死金牌了?我等著你們穆家破產的那一天。”

劉浩一句話落,歐蘭卻是臉色一變,低聲呵斥道:“劉浩,你說什麼呢?”

劉浩神色一凜,立刻回過神來。

歐蘭卻笑眯眯說道:“小孩子不懂事信口胡說的,穆總可別放在心上。我相信有穆總的英明領導,你們穆家再蹦躂幾十年也不錯。”

這話聽著也不怎麼順耳。

然而穆餘卻是一笑,連線話的興致都沒有。

房內幾名老演員見狀不妙,立刻找藉口躲了出去。

小丁看著歐蘭臺長一臉陰笑的模樣兒,有些不放心的皺了皺眉,悄悄湊上前,小聲建議道:“要不咱們不錄節目了。直接回去吧?”

“憑什麼不錄?”陳墨挑眉說道:“被打的烏眼兒青上不了臺的人又不是我。該怎麼錄就怎麼錄。要不回頭我可沒法兒跟大家解釋。”

一句話又氣的劉浩差點兒吐血。

一直在房間裡裝隱形人的春晚總導演張明飛終於說出了他進化妝間後的第一句話。

“陳墨說的有道理。你們到的本來就晚,再不抓緊時間,恐怕連這最後一遍彩排都趕不上了。到時候別說向軍部和文宣部交代,就是我這兒都交代不過去的。”

張明飛說著,擺手示意化妝師和造型師快點給陳墨上妝。

原本想借此為由把陳墨逐出春晚的歐蘭臉色一變,很不贊同的叫了一聲:“張老……”

張明飛擺了擺手,看也不看歐蘭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歐大臺長手腕驚人。可恕我直言,在春晚這一畝三分地兒上,老張我還是能做得了主。就不必歐臺替我操心了。”

“……倒是你兒子,是上臺還是撤下來,您也給我個準話,我好及時安排。”

沒等歐蘭開口,劉浩搶先說道:“我眼睛都這樣了,還上什麼上啊!你什麼意思?真想讓我丟人丟到幾十億觀眾面前嗎?”

張明飛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直接說道:“那我就派人補你的缺兒了。”

劉浩聽到張明飛的話,只覺得心裡越發不痛快。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隨手拿起化妝臺上的墨鏡戴在臉上,重重一腳踹開化妝間的門,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那小助理還可憐巴巴的跟在劉浩後面。卻被劉浩反手摔了一個巴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給我滾,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上班了!”

兒子都走了,歐蘭也犯不著繼續留下來添堵。她看了眼自打她接任臺長後,就一直聽詔不聽宣的春晚總導演張明飛,心下一陣冷笑。

路過被打的呆愣的劉浩助理時,歐蘭想了想,還是攬住小助理的肩膀溫言勸道:“小浩是小孩子脾氣,上來那個勁兒說風就是雨的。你不要怪他。放心吧,有阿姨替你撐腰,小浩不敢辭退你的。這樣吧,你辛苦了大半年也不容易,這都過節了,你也放個年假。等過了年,你再回來上班。不過阿姨有個事情想拜託你……”

楊欽東看了眼當著人前裝好人的歐蘭,又看了看一邊化妝一邊跟穆餘閒聊的陳墨。默默嘆息一聲,貌似無意的對著張明飛感嘆道:“恕我直言,我們華夏娛樂與國家臺雖然分屬不同的體制,但大家吃的都是娛樂媒體這碗飯,我們對貴臺的人事變動也是有所耳聞的。我倒是記得,當年貴臺競選新臺長的時候,張導的呼聲很高嘛……”

張明飛作為國家臺資歷最老的導演,曾經一手策劃了春節晚會,不但一舉奠定了國家臺在國內收視之冠的地位,更確保國家臺成為華夏在全球範圍內最具影響力的喉舌部門。

所以當初競選新臺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