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睢生正在做美夢,伍萬里這一下讓他猛的驚醒坐起,嘴裡喊道:“開飯了!”結果一頭碰到了上鋪木板。
雷睢生看清是伍萬里這個生瓜蛋子怒問道:“你幹什麼!?”
伍萬里伸手說道:“子彈!”
雷睢生氣不打一處來,這睡的好好的被他打醒,不耐煩的說道:“滾蛋!”
“你還沒發我子彈呢!”伍萬里不肯罷休的說道,
雷睢生氣的心裡直罵娘,但看伍萬里不拿到子彈不罷休的樣子,於是抓了一把彈殼塞到伍萬里手裡。
伍萬里笑逐顏開,結果發現手裡全都是蛋殼,問道:“頭呢?”
“哦,頭到了朝鮮再給你。”雷睢生一本正經的哄騙道。
平河只給他講了槍械,子彈這塊可沒有說,伍萬里當真的還不忘叮囑雷睢生一句:“別忘了啊!”
在火車上伍萬里一直練持槍,此時第九兵團再此接到上級命令,朝鮮江界長津方向作戰任務確定由九兵團全力擔任,以誘敵深入迅疾各個殲敵為方針,九兵團之一個軍應直開江界並速去長津。
入朝作戰計劃到現在已經是第四次變更,而且一次比一次緊急。
九兵團在原計劃開赴東北準備整訓途中,未作任何停留便要提前直接入朝參戰,而原計劃要在輯安休整的二十七軍也接到命令,直接入朝開赴前線。
十一月四日,火車終於到了目的地輯安,悶罐車廂開啟,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許亮打了個冷戰跳下火車,他要第一時間去給戰士們去找禦寒的裝備,他想的是就算是跪求也要求來,絕不能讓戰士們凍著餓著。
跟著許亮跳下來一個排的戰士,梅生縮著脖子雙手揣在袖筒裡說道:“這怎麼這麼冷啊?”
“朝鮮還要冷,聽說半夜達到零下三十多度都很平常,所以我們必須給戰士們領取足夠的禦寒衣物。”許亮說道,
“不是說已經給咱們準備了。”梅生說道,
“的確是準備了,但東西很可能都在瀋陽和梅河口,我們中途改道輯安,希望物資來得及運到這邊,我們去看看。”
餘從戎把雙手湊到嘴邊哈著熱氣,縮著脖子說道:“這也太冷了!”
幾天前還在零上十幾度的江南,在火車上這一路也沒感覺到冷,突然身處在零下二十多度中,戰士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好在都是壯小夥,這種程度的冷他們還能承受的住。
許亮看著被凍的縮著脖子揣著手的戰士們暗道:這才零下二十度左右,到了朝鮮的夜裡最低氣溫可能達到零下四十度,必須想辦法弄禦寒的衣物,否則連手都伸不出來如何打仗。
許亮腳下加快了速度去找軍需後勤部門,車站早就安排了專門接待二十七軍的工作人員,許亮看到不少兄弟部隊在排隊登記,他正要排隊,一位同志過來問:“你們是第七穿插連的同志嗎?”
“我是第七穿插連連長伍千里。”許亮趕緊說道,
“伍連長好,請跟我來一下。”
“是不是有戰鬥任務啊?”餘從戎湊過來問,
這位同志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時候一個車站工作同志對許亮他們喊道:“第七穿插連,請把所有指戰員的帽徽和胸章集中在一起上交。”
“上交帽徽和胸章,啥意思?”餘從戎不解的問,
“是換胸章嗎?”梅生問,
“不是,就是上交。”
“這樣豈不是我們的番號和身份資訊全都沒有了。”梅生說道,
五零式軍裝胸章的正面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背面是使用者身份資訊,這可是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你們是中國人民志願軍。”工作人員說道,
“到底什麼意思啊,怎麼來這裡連部隊番號都沒了!”大家全都很不理解的繼續問,
其他兄弟部隊也有這個疑問,有不少人圍了過來,也想聽聽工作人員的解釋。
許亮自然是知道原因的,見工作人員也說不出來什麼,就跟同志們解釋說道:“同志們,這都是上級為了全域性考慮的決定,因為我們要是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身份入朝,就等於是對美國宣戰,那樣搞不好會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我們新中國剛剛成立,百廢待興,咱們可不想全面開戰。”
“我們參戰難道還能瞞過美國人不成?”梅生問,
“當然瞞不住,其實美國人也不願意跟我們全面開戰,因為二戰剛結束不久,世界各國也都不想再爆發大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