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雙除了因躲閃不及,而被術法砸的面頰紅腫之外,遠沒有小帝君那被錘腫了一圈的臉來的驚心。
這些仙子們,似乎已然認定了小帝君就是真正的色胚,全力照顧了他一番,劍無雙反倒躲過了一劫。
揮手摘取一朵雲彩敷在臉上,小帝君才接著道,“劍兄,其實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是這天庭中的一處名為劍天的地方。”
“我是看劍兄你腰間的那柄劍都已經破碎了,想著再找一柄,或者直接在那劍天中圓融一番劍道。”
劍無雙聞言,也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
畢竟從小帝君先前的行事風格來說,不太會上來就輕佻的帶著他偷看仙子洗澡。
“你說的那個劍天,是一處什麼地方?”劍無雙問道。
“大概,算是一處放置執念的地方吧,”小帝君說道,“沉睡在那裡的,都是在當初,隨我帝父征戰的一些老弟兄的執念。”
劍無雙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二人又在這亭閣簷頂上休息了數天後,才動身趕往劍天。
出了聽風臺,於這天庭天界的邊緣之處,一方處於混沌朦朧中的小天地便是映入了劍無雙的眼中。
即便是以他衍仙之境的實力,都無法探查這混沌天地中究竟有著什麼。
但從那天地中時不時的傳出的強絕氣息來看,這裡的任何一道執念恐怕生前都是極為可怕的存在。
由小帝君帶領著,進入那等混沌朦朧的迷霧之中後,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這所謂的劍天之中。
一步落地,揚起陣陣灰沙。
劍無雙放眼望去,只見入目之處全都是一望無際的灰色沙石,乾枯的樹幹枝椏朝天,如同一道道掩面哭泣的身形。
這種灰色沙石地表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與天穹相交。
“穩守心臺,這裡的殺戮氣息,和執念太重,如果遭受侵蝕的話,將很難拔出。”小帝君沉聲提醒道。
劍無雙點了點頭,他從進入到這劍天的第一刻,便感受到了這整個天地,幾乎是完全由殺戮之意,和一抹難言的執念所組成的。
他很難想象,這祥和昇平的天庭天界,還會有著這麼一處地方。
似乎察覺到了外力的侵入,這劍天天穹上開始波動了起來,一道道大無上的執念在穿梭著。
小帝君揮手擲出一方金印,隨後執念才全都消失了。
在這劍天之中穿梭前行,不過是數十息時間,一方座落在灰沙中的黑石巨殿便出現了。
或許是根本沒有人踏足此地,那巨殿幾乎是半掩埋在灰沙中,顯得莽蒼而又荒寂。
“這巨殿中,就是我帝父的那些老弟兄們放置執念的地方了。”小帝君看向劍無雙道,“你的劍道無人能及,不過接下來在這座殿內的傢伙,可不尋常,想必會對你的劍道有些幫助。”
劍無雙聞言,不由得想到了懷中那本逆天的劍集,如果真有劍道圓融的驚鴻天驕,自己倒可以拓印下來,仔細觀摩一番了……
揮手推開那沉沉封啟的殿門,一道熱火打鐵的熟悉味道便是傳入劍無雙的鼻腔中。
對於執劍者來說,這等鐵與火的氣息,是最親切的氣息。
這是,鑄劍的味道。
原本心臺平靜的劍無雙,已然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見一見小帝君口中的那個人了。
這整個巨殿內寬廣巨大,且建築的沒有任何章法。
整個殿內彷彿一個熊熊燃燒的爐鼎,整個地面似乎都像是岩漿一般,散發出赤紅之色。
劍無雙大致一掃這整個正殿,除之設席百位之外,便只剩下四周牆壁上褪色的壁畫有些引人注意了。
由於久遠的年代,這壁畫已然褪色剝落大半,但劍無雙仍舊可以猜測到,這些壁畫描繪的應該是一場最為慘烈的大戰。
天域撕裂,無數前赴後繼的衍仙在消亡著,毅然決然。
劍無雙並未深究這些壁畫內的含義,他認為,這所有的天域,都有著一段段慘烈的過往,過往一切都無法改變。
小帝君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極為熟悉的帶著劍無雙前行。
出了正殿,空氣開始由悶熱變為了燥熱。
哪怕是逸散在體表外的衍力都隱隱有著被灼燒之意,由此可見溫度有多高。
“這個傢伙不善言辭,性格緘默,但論到鑄劍,他說第二沒人敢論第一。”
一邊前行,小帝君一邊說道,“另外,他還是我帝父一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