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就被劍芒吞噬了。

這一刻，無窮劍意取代了衍力，徹底將一切都吞噬。

這場劍意的交鋒，持續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直到近萬丈白骨路都化為了塵埃，一切塵埃都落定時，劍道天河才落幕。

塵濤歸寂，萬物歸塵。

在佈滿了仙骨粉塵的破碎白骨路上，劍無雙的身形隨之出現。

漫天白色歸塵之下，唯有他一襲黑服，沒有沾染半點塵埃。

而在他的面前，十丈遠的距離之外，則站著數十丈高的死仙骸骨。

他手中的破碎真劍，最終完全破碎，連劍柄都未曾留下，而他的瞳孔也黯淡寂滅了。

“你，破碎了我的劍道。”

“沒錯，但我只能這樣做了。”劍無雙緩聲說道，眼中有些波動閃過。

“剛才那就是真正的劍道嗎？”死仙骸骨凝望著他，試圖尋找答案。

而劍無雙也沒有隱瞞，說道，“那是我的劍道，我所領悟的劍道。”

“真是沒有想到我成了這副模樣還能和真正的劍客交手，我已經滿足了，”死仙骸骨說道，“你不是一個劍客。”

劍無雙聞言，沒有說話，自己是否是一個劍客，並不需要由別人來評說。

死仙骸骨在說完上一句話後，又緊接著道，“你已經超出了劍客的範疇，你是一位劍仙。”

“能夠觀望到劍仙的一劍，我無憾了。”

劍無雙眉頭微挑，這並不像是一個至強者，驕傲到極點的六轉大衍仙能夠說出的話。

死仙骸骨說完之後，似乎已經心滿意足，他仙體中的那一道流轉的仙源，也在這一刻悄然破碎了。

仙源破碎，並非是他自願，而是在先前的交手中，劍無雙那一劍就是奔著死仙骸骨的仙源去的。

一旦仙源破碎，縱使是大衍仙都只能隕落，而作為已經死過一次的死仙骸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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