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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在宮裡的時候和這位可並不親近。”徒景略帶苦澀的問道。今上徒晟是上皇第三子,乃是先皇后之子,平日裡並不顯眼,又比程瀟大十餘歲,程瀟雖然有段時日在宮中長大隨皇子們一道學習,但是兩人怎麼看都只是關係一般。

程瀟聞言沉默下來,他和徒晟關係不好當然不可能,可是若是說實話,徒景的反應?程瀟果斷決定換個話題“我知道義父和大哥都希望我一生平安,可是我終究不是明軒王府的四爺,我是成國公府的世子,祖父只是這樣,我要撐起成國公府的將來,我也不想墮了父親的聲名。”

徒景深深地看了他許久微微嘆息道:“也罷,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想必也不會更改了。”

說完就向外走去,背對著程瀟停住道:“我帶來的那些人都留下,你在江南已經不安全了,若是可以就早些回京吧!”言罷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林黛玉在賈璉和徐澄的幫助下回姑蘇安葬了父親。大概是強撐著的那些力量用光了,林海安葬之後,林黛玉就病倒了。

一行人在林家祖宅暫住下,林海雖然捐了林家大部分的財產,但是林家祖宅還是留了下來。

因著林汛等人之前所為,林氏族人待林黛玉倒是很是客氣,只是林黛玉卻不大願意和這些人來往,雖然遠了些,終究是血緣至親,但是林氏族人所為實在讓她有些寒心。

其實林海雖然將林家的家產捐了,但是祭田還是給了族裡,甚至還另外多給了些。這族裡還是不吃虧的,只可惜人心不足,就算這般族裡仍然是不知足。不過有皇帝的聖旨在前,林氏族裡這會兒怎麼也不敢苛待了林黛玉。

不過也因著她病重,林氏族人雖覺不渝倒也沒什麼話說。

只是林黛玉的病反反覆覆不見好轉卻是急壞了賈璉和徐澄。

尤其是徐澄,雖然他醫術高明,但是到底是醫身不醫心,說到底是林黛玉心情鬱郁才影響了養病。

這一日徐澄又來給林黛玉把脈,只是手一搭上就眉頭微皺,這十餘日的功夫卻是不見好轉。

林黛玉幽幽的道:“我沒什麼大事,師兄不必如此費心。”

這話一出,饒是徐澄一貫好脾氣也是氣到了“身體是你自個的,老師費盡心力不過是盼著你能安安樂樂的,這倒好,老師剛去,你就這般作踐自己的身子,你若是覺得對得起老師的我也就不管了。”說完就要拂袖而去。

林黛玉被這一番話說得愣住了,紫鵑眼見不對忙拉住徐澄的袖子急道:“徐少爺,我們姑娘沒有不好好養病,真的。”

徐澄聞言只不信的看向林黛玉,若是好好養病,哪裡還會越發重了。

林黛玉微微垂著頭苦澀的道:“師兄莫氣了,你所言我豈會不明白,父親為我做了這麼多,若我真的這般將來九泉之下也見不得父親的面。可是師兄我想到父親就這麼離開我就難過,我真的不孝,這麼多年都沒有陪在父親的身邊。若是早知道,早知道當初我說什麼也不會去京中。”說著說著卻是泣不成聲。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徐澄見此也是心軟了,嘆息的坐了回去安慰道:“你這會兒還病著,這麼苦哪裡還能好,快莫哭了好嗎?”

可惜這樣的安慰不起作用,紫鵑雪雁更是急得團團轉給徐澄遞眼色求他想辦法。

徐澄道:“師妹別哭了,我這兒有封信你看看吧,是老師留給你的。”

言罷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林黛玉瞧。

林黛玉聞言倒是忘了哭泣,怔怔的看向徐澄,好一會兒才接過信看了起來。

信確實是林海留下的,算是林海對女兒最後的一絲不放心,擔憂自己去後女兒沉溺於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玉兒吾女:

見信為父必已不在,生死早有定數,汝不必太過傷懷,為父自去見汝母。

然為父最不捨就是汝,汝尚年幼卻要獨留世間。然為父望汝謹記,為父往昔教導,不墮吾家之風範,汝乃是吾林家之嫡女,雖吾已不在,但汝亦不需為小人所輕賤。為父與汝母所盼著莫不是汝平安和順。

為父不能待到汝及笄出嫁深為憾事,今留一字“安樂”為汝之字,餘者皆不求,只盼汝一世安樂。

林黛玉看罷信卻是捂臉大哭,字字句句不過是憂心女兒之言。想到父親永遠不再了,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看著林黛玉這般痛苦,紫鵑雪雁幾個也是淚水盈滿眼眶,只強忍著想要安慰自家姑娘。卻被徐澄使眼色攔住了。

徐澄看到黛玉放聲痛哭卻是鬆了口氣,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