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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既然有了答覆,她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自然也就先放下了。行舟又回了些這幾日的事情,另將程瀟房中的一些事情交代於紫鵑幾個。卻是表明她不再管這房中之事,等閒也不會往程瀟跟前湊。

這番舉動叫紫鵑原本提起的警戒頓時散了不少,只到底不瞭解情況還不敢全部放下心來。

至晚間休息之時程瀟才將行舟之事和盤托出,其實真要說來也算是個俗套不過的故事。屈指算來行舟跟著程瀟已經有十年,行舟原也是大家出身,只是家族因罪抄家,她當時年幼,母親同程瀟的母親算閨中密友,傾族之下為全幼女求到程家,可惜當時程瀟的母親投湖自盡程家一片混亂哪裡顧全得了她。不過也正是因為行舟的到來救了當時病重的程瀟,若非行舟撞開了那門大抵這些忙昏了頭的人都沒發現自家小少爺病的快死了。行舟算是程瀟的救命恩人,只是就算是這般,罪臣之女的身份卻是抹不去的,這其中涉及朝廷的紛爭不好言說。

因著這行舟留了下來,隨在他身邊,一開始是想著兩個孩子一道有伴,過些年看看能不能為她更改身份,只是沒曾想行舟自己死了心,一概以婢女自居從來不說二話,眾人倒是不好多說什麼。

也就這麼混了這些年,行舟說是程瀟身邊的丫鬟,其實倒像個總管,程瀟不管是宮裡,還是王府,府裡的事情一應都是她在置辦極為妥當。

黛玉聽了這些,自然很為行舟嘆息,好好的大家小姐卻到如今這般。“行舟的父母如今?”

程瀟這會兒正攬著黛玉,見她眉頭微蹙自然伸手為她撫平聽得她的問只輕聲道:“阮家當年被抄家流放,張姨死在了途中,而阮大人過一年後也病逝了。我後來有餘力時曾幫著她打聽阮家剩下人的下落,不過那時阮家已經沒有人了。”

就這樣沒了一個親人,饒是黛玉聽過流放極苦也沒曾想到會這般,那行舟該會多難受。黛玉心軟自然對著行舟心生憐惜之意。

程瀟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其實有些事情他並無全部說明白,阮家被抄家和他父親戰死正是同一年,而那一年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能叫一個二品大員落得滿門抄家流放的結局,行舟的父親,阮家當時的家主正是兵部尚書。不過這些事情他沒打算叫黛玉知道,上一輩的恩怨早就結束了,至於行舟,估計也待不久了。

黛玉得知行舟的身世自然有些猶豫該如何對待才妥當,程瀟只安慰她道“很不必想太多,只做平常就是,府中的事情行舟具是都清楚,正好叫她給你坐個助手。”

其實黛玉未必沒覺出程瀟有所隱藏,到底是什麼要的大罪會禍及無辜的幼女,甚至於以程家都不能保全,只能由著行舟作為婢女留下而不發一言。身子她於程瀟尚有救命之恩,這其中若是沒有什麼緣故,以程瀟的性子也決計不會只是這般。

可惜程瀟不願說她也不好強問,只能先將疑惑壓在心底。

次日,程瀟招了闔府數得上的內外管事,當著眾人的面將管家的權利交到黛玉的手中。成國公府雖然已經許久沒有女主人,但是老少兩代主子都不是耳根子軟的,老成國公雖然不理世事對朝堂不敢興趣卻不代表真的沒本事,下面的人也不敢在這上頭耍花招。

更不要說世子,程瀟回府之後,成國公就將府中之事交給了他,一應處理半點不過問,初時卻有些倚老賣老的仗著體面很不把他放在眼裡,直接讓他發作了幾個出頭,眾人見國公爺問都不問這才老實了下來。

至如今當著程瀟的面再不敢有二話具是保證會好好的聽吩咐,不過內裡如何就還要再看。黛玉也不是沒管過家的自然明白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讓人散去之後,程瀟笑著道:“你也沒想太多,這府中之事大可慢慢來就是。”

黛玉笑著道:“我知道。”這有下人來報說是有人求見,程瀟眉頭微皺到底還是出去了只叫黛玉等他一道用膳。

他成婚之時陛下給了半月的假期,因而這段時日他既用不上上朝也沒別的事情,正想著好好的陪陪黛玉。只是這會兒來得只怕不是什麼小事,不然這般沒眼色的再人新婚第三日就跑來實在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瀟心中腹誹待到見了來人越發的有些不喜。“你今日個若說不出什麼三五來,別怪我叫人轟出去。”陰測測的話語叫沈瑾瑜無奈的苦笑。

程瀟度其神色很是不對,這才收起了不滿的表情訝異的道:“這是又怎麼了,叫咱們的狀元郎這個模樣?”

沈瑾瑜隨意在落座但是眼中的頹然卻是掩不住,也無意遮掩只道:“我有些煩悶,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