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謊話連篇,實在叫其餘三人有些汗顏。
裴潛畢竟是北域修士,在中域的地盤上,向來不高調,也生怕惹出什麼是非,壞了自己大事,如今有見愁出面,再好不過。
原本見愁以為,自己這一番話出來,對面那一撥人怎麼也應該有點表示。
沒想到,他們竟然都露出奇怪的目光來,有幾個人甚至對望了一眼,似乎同時在用傳音交流情況。
見愁的眉頭又皺緊了一分。
看來,情況不那麼簡單。
過了好久,對面才有一年老的白髮修士站出來,道:“不是你們殺了剪燭派那一名女修嗎?”
“什麼?”
出聲的不是見愁,而是秦朗。
他下意識地就看向了見愁。
這一下,所有人也都隨著他這一下,齊刷刷地看向了見愁!
是她殺的?
咕嚕。
是有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對面的修士,已經有人忍不住握緊了刀劍,慢慢地後退了幾步。
忌憚。
這是絕對的忌憚。
見愁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
她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
趙雲鬢不可能給毫髮無傷,卻也不可能直接斃命,如今竟然說死了?
這怎麼可能?
她的目光,慢慢從站在對面這一群人的身上掠過。
每個人臉上都藏著一分兩分的畏懼。
見愁開口道:“還請諸位道友不要誤會,我等五人雖與趙雲鬢等二人發生爭鬥,卻絕不曾傷及她性命。不知可否請諸位將此事來龍去脈告知我等?”
站在老梨樹下的幾個人,又不禁對望了一眼。
其中一個老成持重的老嫗走了上來,搖了搖頭:“如今剪燭派趙雲鬢已經離開了採藥峰,帶走了那一名女修的屍身……”
他話音未落,見愁目光霎時鋒銳如刀:“活著的是趙雲鬢?!”
見愁身後,裴潛也是眉頭立刻皺緊。
這怎麼可能?
之前在電光一閃的時候,他們分明看見是趙雲鬢站在那裡,發動了針對他們五人的攻擊,並且被見愁一腿反攻過去。
要說受傷最重,必定是趙雲鬢。
難道之前那一名女修也受到了波及?
一開始這一群人說有剪燭派的女修死了,他們無一例外,都以為是趙雲鬢!
誰曾想,眼前這老嫗一句話,竟然說趙雲鬢或者,另外一個死了。
竟是他們先入為主了?
站在他們對面的一行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驚訝什麼。
老嫗的聲音顯得沙啞又低沉,杵著柺杖道:“親眼所見,難道有假?”
“……”
見愁等人一時無話,完全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老嫗續道:“老身觀那剪燭派趙雲鬢走時,面目猙獰,怕不像是個要善罷甘休的。這黑風洞前,怕將起風雲。我等也不參與到這等的爭鬥之中,只想趁著黑風洞如今風還不大,進去一探。至於來龍去脈,諸位只需離開採藥峰,回到飛天鎮,想必就能得知。我等對諸位亦無惡意,但求兩邊安生。”
一句話,你們殺你們的,我們探我們的,兩不相干。
見愁聽了這一番話,依舊是沉默。
站在旁邊的裴潛心知這局面似乎有異常,忍不住傳音給她道:“先走為妙。”
腦海之中忽然響起聲音,倒叫見愁一怔。
她側頭看了裴潛一眼,終於還是微微點頭,而後回首對老嫗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點,那我等便先告辭了。”
說完,見愁毫不猶豫,直接身化一道琉璃金光,一路朝著亮堂堂的懸崖之上飛去!
裴潛看了一眼對面老梨樹下一副戒備姿態,卻沒有動手的眾人,心也放下來一些,立刻跟了上去。
捨身巖上,旭日已高高掛起。
因為即將到黑風洞風最大的時候,今日這懸崖之上,已經看不見更多的人影了。
見愁回首朝懸崖下一望,雲霧在下面浮動,三道毫光先後衝出,正是裴潛、秦朗、周輕雲三人。
三個人都落在了捨身巖上。
方才下意識一眼看向見愁的秦朗,頗為尷尬,張了張嘴,想要對見愁說話,卻說不出來。
反倒是周輕雲,對著見愁一拱手,聲音略帶沙啞,道:“飛天鎮將成是非之地,我二人向來閒雲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