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會作打嗝這般不雅之事?分明是那蠢蠹蟲。吾就餵了它兩三卷道法,誰料它竟撐著了……”
天上彷彿有鍋在飛。
見愁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展露出何種表情比較合適,乾脆漠然了一張臉,幽幽問道:“所以,就這麼被老祖宗發現了?”
“然也。”
魚簪子的簪頭點了一點,看上去萬分詭異。接著有蔚藍的光芒一閃,一隻小小的書蠹就出現在了簪頭上,一動也不動,應該是睡著了。
於是魚簪毫不猶豫趁機把鍋蓋在了它身上:“此蠹,便是罪魁!“
“小書蠹?”
見愁見了,卻是一下驚訝起來。
因為眼前的這隻也就嬰兒指甲蓋那麼大的小蟲子,不管是模樣還是氣息,竟都與她當初在青峰庵隱界之中見過的那隻一模一樣!
疑惑的目光,頓時遞向了傅朝生。
她上次見到這書蠹是在青峰庵隱界,事後便陷入極域,再出來的時候,隱界已經落入謝不臣之手。至於其中的靈獸們,包括小書蠹,也消失不見。
紅蝶去了曲正風那兒,可小書蠹又怎麼到了傅朝生這裡?
傅朝生約莫看出她疑惑來,便坦言道:“故友與其他的人一起去青峰庵隱界之後,我也去了,見它有趣,所以便收了養著。”
收了養著,說得也真是輕鬆了。
見愁不知該作何評價,索性也不評價了,畢竟雖然有些驚訝,可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
“你怎麼又去隱界?”
“本是想去隱界尋《九曲河圖》,看界中是否有留下與河圖有關的東西,但翻閱過《青峰庵四十八記》之後一無所獲。”
都傳河圖之中記載有天地誕生之秘,所以傅朝生才想看。
“所以便出了界,往人間孤島那個大夏朝去了,而後又去了極域。直到從極域出來,才聽說河圖在明日星海新劍皇的手裡。”
都說當年曲正風屠戮剪燭派,根本也不是什麼為了崖山出口惡氣,而是為了奪取被剪燭派私藏的《九曲河圖》。
自他叛出以後,十九洲皆傳,河圖在他手中。
這些訊息,見愁都聽過,卻沒想到傅朝生還曾找過此物,而且已經看過了《青峰庵四十八記》。那就是在他們之前了。
這感覺,有些複雜。
見愁有些無奈,想起自己與謝不臣在須彌芥子中一頓的勾心鬥角,只半開玩笑地嘆了一句:“若早知你看過,我在極域便該問你了。”
雖是互利共贏,可她覺得謝不臣也得著好處了,心裡就不很舒服。
“那若有下次,我便都告訴故友。”
傅朝生是不知道她在感嘆什麼,但聽她口吻似乎略為惋惜,所以大約感覺到一點,便這般答道。
見愁不由得再一次為他對自己全心的信任所感。
她注視了他好半晌,才道:“方才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傅道友是不必當真的。你做了什麼,想做什麼,都是自己的事,並不需要一一告知於我。”
“玩笑話……”
傅朝生似乎覺得有些費解,這個詞的意思他知道,但……
“對旁人我自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可我無法分辨你們人說的話,認真或是玩笑,在我聽來並無分別。”
也就是說,她的任何一句玩笑話,他都會當真。
在某些細節上,傅朝生完全不像是開了靈智的大妖。
或者還是她當初感覺到的……
這一隻大妖的靈智,並沒有用在這些細節的地方。
所以,在聽完傅朝生此話之後,見愁也只好閉口不言了,只拿彌天鏡那件事來問他:“說起來,彌天鏡是怎麼回事?老祖宗又為何會留下你來?”
“被發現之後,我們便打了一架。我本想拆了他的骨頭,可鯤兄說他對崖山很重要,我便沒下手,與他解釋了我的來意。沒想到,他便不讓我走了,且還以彌天鏡開啟之法相詢。”
傅朝生一面回想,一面說著。
就這三兩句話間,那魚簪已經抖動了起來。
見愁看了那魚簪一眼,也不知它是笑的還是氣的,心裡雖有一種格外無言的感覺,可她還是硬著頭皮續問:“老祖宗想開啟彌天鏡,而你正好有方法?”
“原本不知道,但上次自雪域又去了一趟極域,正好聽聞他們談論此鏡。說若有此鏡,攻打十九洲將容易許多。相傳此鏡乃你們人族至尊盤古所留,可連通陰陽。只是上次陰陽界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