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於小魚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兇手家鄉的一些風俗,無意間暴露了兇手的身份。”
“哎呀,展夫人,”趙虎性急的嚷道:“我都要急死了,有什麼你就快點說吧——那團白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漿糊。”於小魚輕輕的吐出了令人大吃一驚的兩個字。
“什麼?”趙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漿糊?那兇手幹嘛要把漿糊放進女死者的口中嗎?難道是怕死者餓了嗎?”
“應該是跟一種地方傳聞有關,”趙虎說完,於小魚才繼續說道:“傳聞是說,如果把死者的嘴粘上的話,那麼死者在陰間就不能向閻王告狀了,而殺人者的罪行也就不會被人知道,也就平安了。”
“展夫人的意思是說,”張龍說道:“兇手在死者的口中放入漿糊的原因是想粘上死者的口,不讓死者在陰間告狀?”
“大人,”公孫策想了一下:“展夫人所說的地方傳聞,或者可以說是地方習俗,學生也曾經在書上看到過!”
“哦?”包大人好奇的說道:“原來真的有這種荒謬的習俗?”
“是的,”公孫策回答道:“學生曾經在嶺南的地方誌上看到過。在死者的口中放到漿糊以粘住死者的嘴,是嶺南南邊蠻夷之地的一種習俗。”
公孫策的話,令於小魚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暗暗的讚歎道:“不愧是開封府的百曉生啊!連這都知道……”
“也就是說,”聽了公孫策的話,包大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殺人兇手應該是嶺南南邊的蠻夷,或者是從那邊過來、並且知道這種習俗的人,至少是跟知道這種習俗的人有關連。”
“是的。”公孫策點了點頭:“同時,展夫人還驗到死者的手上有繭,身上有傷痕,所以學生認為,死者是做慣了粗活兒的人。”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於小魚無奈的點了點頭:“公孫先生說的不錯,死者應該是個丫環,而不像是衣服給人的錯覺——是個大戶人家的夫人?”
“為什麼死者不能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呢?”馬漢好奇的問道:“也許她原來是一個丫環,後來當上了夫人呢?”
“馬大人應該並沒有看到死者的衣服,”於小魚笑了笑:“雖然死者穿的衣服料子很好,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才能穿的。可是衣服穿在死者的身上卻非常的肥大,並不合身。按理說,能穿得了那麼好的料子,那麼衣服是不會做得那麼不合身的。”
“所以,”張龍接著說道:“兇手故意給死者穿上那麼好的衣服,是為了混淆視線,讓我們把調查的目標轉移到大戶人家的夫人身上?”
“全中!”於小魚無意的拍了下巴掌:“也就是說,死者死亡的地方,應該有一個地位很高的、年齡不太大、身材很胖的女人,所以才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華麗的衣服給死者穿上!”
“既然線索已經這麼多了,”包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負責追查死者身份以及殺人兇手的事情就交給幾位了,大家一定要儘快的將兇手繩之以法。”
“遵命!”王馬張趙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終於等到幾個人討論完畢,一直守在花廳外面的包興趕緊小步的挪了進來:“包大人,各位大人,你們討論完了嗎?夫人請展夫人呢!”
“咦?”於小魚愣了一下:“包夫人找我?做什麼啊?”
“這個,”包興笑了笑,說道:“小的也不太清楚。”
“既然包夫人找我,”於小魚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我就跟過去看一看吧!包大人,公孫先生,各位,我先離開了。”
“展夫人慢走!”包大人笑著說道。
於小魚跟著包興到了後院,就看到一位極為端莊的婦人正等在客廳裡。
“夫人,”包興帶著於小魚到了客廳,對著那婦人說道:“展夫人來了。”
“展夫人,”包夫人笑著站起來,親熱的拉過於小魚的手:“你總算是來了。上次我們見面,還是你剛剛到開封府來的時候呢!現在想一想,也有好幾個月了呢!”
於小魚笑了笑:“小魚見過包夫人。”
“跟我就別那麼客氣了!”包夫人笑著拉著於小魚坐在座位上:“今天就在這裡吃晚飯,正好陪我聊聊天兒。”
“那小魚就叨擾了!”
包夫人趕緊吩咐下人準備晚飯,之後才拉著於小魚的手,說道:“我還記得你剛剛來到開封時的樣子呢,可是後來你就一直跟著展護衛了,我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