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包大人一行到了一個叫做草州橋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地方生出什麼事端;然而當包大人因為所乘轎子的轎杆突然斷裂而差一點摔出去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大人,”展昭趕緊伸手扶住包大人:“你沒事吧?”
由於馬車突然停下而探出頭的於小魚,正好看到了包大人從已經無法使用的轎子裡走下來,搖了搖頭:“本府沒事。不過……”
看著包大人一臉躊躇的樣子,公孫策好奇的問道:“大人,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難事?”
“這幾名轎伕跟隨本府多年,”包大人看著斷裂的轎杆,感慨著說道:“一直都是十分穩妥之人。他們抬轎出現意外,只會是遇到三種情形,也可謂是三不進。”
“包大人,”已經從馬車跳下來的於小魚,好奇的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是哪三種情形啊?”
“展夫人也來了,”包大人關心的問道:“剛剛可是有嚇到?”
“我沒什麼事,”於小魚笑著說道:“只是對包大人剛剛所說的三種情形很感興趣呢。”
“是啊,”展昭也是笑著應和於小魚道:“大人,到底是哪三不進呢?”
包大人捊了捊鬍子:“天子御車上街,一不進。”
“聖上乃是真龍天子,”公孫策開口說道:“受萬民敬仰,此一不進實屬大人對聖上的愛戴之心。”
“太后鳳駕上街,二不進。”
開封府的百科全書公孫策接著解釋道:“本朝以孝治天下,太后乃天子之母,當今聖上侍母至孝,大人避讓也是正理。”
包大人點了點頭:“遇有奇冤,三不進。”
聽到第三種情形,於小魚愣住了,不由得看向一直在為自己做解釋的公孫策——因為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將民間奇冤與天子、太后聯絡在一起,難道要她去相信什麼“皇上愛民如子”之類的話嗎?可是公孫策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根本沒有再為於小魚做出任何的解釋。
“大人是想說,難道此地有什麼故事?”展昭想了想,看了看雙杆齊斷的轎杆,問道:“難道竟然會是千古奇冤不成?”
“大人,”公孫策想了想:“要不要找此地地方過來問一問?”
於小魚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暗暗的道:“這種天氣,也不像是要飄雪的樣子啊!”
包大人點頭應了下來;緊接著,就有張龍和趙虎下去尋找當地地方去了。
不一會兒,地方就被帶了過來。於小魚站在展昭側後方,仔細的打量著來人,只見他大約三十左右,方臉闊口,絡腮鬍子,衣衫乾淨整潔,手裡提著一隻竹杆,跟在張龍、趙虎的後面,一路低著頭過來,看到包大人趕緊恭敬的跪倒在地:“小人是此地的地方,給欽差大老爺磕頭了。”
包大人趕緊把人叫起來,看他年紀不大,但為人卻是極有分寸,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就是此地的地方?”
“是的,”雖然站了起來,但那人還是恭敬的低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小人擔任此地地方,大約有十年光景了。這個地方,不說是連地上爬的螞蟻都認識小人,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原來是這樣。”一聽到他擔任地方已經有十年光景了,包大人倒是放下心來:“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範宗華。”地方範宗華進一步解釋道:“範就是范蠡的範,宗就是祖宗的宗,華就是華夏的華。”
本來就是順口問一下他的名字的包大人,見一句話竟引出了範宗華這麼多的話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本府不過就是問問你的名字,竟引得你這麼多的話來。”
於小魚笑著躲在展昭身後,用手指捅了捅展昭的腰際:“這人真愛說話,你多學著點兒。”
展昭笑了笑,輕輕的動了動,完全把於小魚擋在了身後。
範宗華聽到包大人的話,笑著撓了撓頭:“大人這話說得對極了。他們都說,小人上輩子一定是個啞巴,所以這輩子才這麼喜歡說話的。”
“範宗華,”包大人看了看同樣忍著笑的公孫策一眼,接著問道:“本府問你,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大人,”範宗華笑著說道:“這個地方是處於陳州府管轄之下的,就是之前發生了旱災,鬧得老百姓逃的逃、死的死的那個陳州……”
包大人一陣好笑:“好了,本府知道這裡處於陳州府管轄之下。本府是問你,此地乃是何名?”
“河?”範宗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