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的轟鳴,不時在弦一郎的刀身上奏響。雖不及自然之雷,但如此近距離地面對,壓迫力可是毫不遜色。 只狼竟一時沒了對策。帶電的刀,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在這戰國時代,勤學苦練的人能借助機關玩火,藉助靈力玩幻術,但是玩雷的可沒聽說過。 也不知道弦一郎是怎麼控制雷光不電著自己的,還是說他原本就不怕雷? 不管怎樣,最好不要正面接那把刀。 “看刀!” 弦一郎首先發難。而且和剛才一樣,使出了速度極快的遠距離突刺。 彷彿在挑釁只狼“你再踩一下試試啊”。 那當然不能踩。只狼一躍躲開,用刀挑去幾塊碎石。 “哼!” 電光一閃。石頭沒有被打飛,而是變成了更碎的渣滓。 這意味著只狼對電刀毫無辦法,弦一郎放心地衝上去。 “嘿呀!” 完全拋棄防守,只管揮砍。只狼想要全躲開是不可能的,被迫擋了幾下。 “呃!” 每一下都讓身體發麻,越擋越麻,麻到快要跑不起來。結果越麻越要擋。 如此惡性迴圈只持續了幾回合,只狼的架勢徹底崩了。 “去死吧,神子的忍者!” 突然弦一郎跳起,空中閃電彷彿受他控制一般落下,讓刀身的電光驟然增大。 他旋轉著揮舞電光,一如被吹起的花瓣,在只狼眼前形成了密不透風的電牆。 “櫻舞!” 面對這鋪面而來的殺招,只狼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咕哇啊!!” 當電光穿身時,他都不知道自己被砍了多少刀。傷口的疼痛輕易被觸電的麻痺掩蓋,進而失去全身的知覺。 直挺挺地躺下去,嚥氣。 弦一郎不需要看便知道。 “自討苦吃。” 他習慣性地想甩刀振血,這才想起刀身的電光還未退去。方才一擊基本是把只狼電死的,刀上滴血未沾。 那就趕緊把屍體處理了吧。既然殺不死,這次就關進地牢好了。不管是單純的囚禁,或是拿來做實驗,怎麼都好。 弦一郎已是不想再看到這個忍者了。 “慢著慢著!” 然而隨著一聲喝止,巴御前從下面跳上來,闖進天守閣。 弦一郎正要放下的刀,又重新握緊。 “你是何人?難道,是迦勒底新召喚的從者?” “正是。” 巴御前這句話差點沒咬著舌頭。因為她現在很興奮,非常興奮,簡直就是狂喜,心中的鼓動已經無法按捺,變成抽動的眉頭和嘴角。 用個好理解的形容方式,相當於給【木曾義仲】過31歲生日那麼開心。 她特別想放聲大笑。看啊,活生生的弦一郎,活生生……不對,過一陣才會活生生的只狼,這就是活生生的遊戲世界啊。 “嘿,嘿嘿……” 完蛋,到底沒控制住。巴御前漏出幾聲強行收緊的怪笑,這看上去已經是痴笑了。 弦一郎眉頭緊皺,不知道這人笑個什麼勁。他現在的情緒很敏感,但凡對手有些不正經的舉動,他都容易聯想到是在嘲諷自己的志向。 所以他舉起了刀。 “既然如此,唯有斬殺。想要報上名字,就趁現在吧。” “當然。” 巴御前深呼吸,又扭過頭去,好好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冷靜一下。 然後正色面對弦一郎,她要大聲報上會讓弦一郎大吃一驚的名字。 “我名巴,巴御前是也!” “什麼?你說……巴?” 弦一郎何止是震驚,簡直就是震驚。叫什麼名字不好,偏偏是這個名字。 他連忙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巴御前。 搖搖頭。 “不,只是名字一樣而已。你不是她。” “閣下說的是來自源之鄉的,亦是閣下師傅之一的淤加美武士,【巴】,的確不是我。” 巴御前抽出刀來。 “但那位巴閣下的武技,我略知一二。說不定也能指點閣下一兩手呢?” 她必須給自己找一個能釋放心中興奮的出口,所以決定故意模仿遊戲裡的只狼。只用刀,不用其他武器。 當然這在弦一郎眼中,除了挑釁什麼都不是。 “你這傢伙……” 電光比和只狼戰鬥時更盛,幾乎成了刀身的常駐附魔,這對弦一郎來說也不算好受。他並不是免疫閃電,只不過能控制住,不讓自己受到傷害而已。 但這個女人值得全力一戰! “……做好覺悟了嗎!?” “那是自然。就讓閣下見識一下吧……” 說著與弦一郎相似的話,巴御前的刀燃起鬥志的火焰。 “……巴之炎。” ***** 雷與炎,在天守閣炸裂。 和只狼不同,巴御前作為從者,是不會被電光輕易麻痺身體的。所以她敢跟弦一郎拼刀打鐵。 “呀!!” 反倒是弦一郎有些招架不住巴御前的火焰。每一次揮舞都是火光四濺,試圖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灼傷。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