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只注重精神世界的富足。”
“我認為這不對。”
立香感覺利姆魯漲了一下。
“我不否定精神富足的重要性,但那沒有必要用物質生活作為代價。讓自己生活得更好是每個生命的權利。如果信仰一個神明的代價是永遠困苦,那不如讓我把這種神明吞掉算了。”
“這話我愛聽。”達·芬奇點頭道,“無論怎樣,人類總是要進步的。”
“但獸人愛聽嗎?”
修瑪的問話讓利姆魯又縮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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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們很頑固,一旦開戰就再也無法挽回了。所以我向艾多娜提議用和酋長單挑的方式解決問題。即使贏了,也只有我留下。”
到這裡進展還算順利,但接下來的事情更難。利姆魯只是在名譽上成為酋長而已,實際上獸人們根本不買他的賬。
單挑勝利的當天,瑪爾克一臉厭惡地把利姆魯帶到風舞村。他和祭司們警告利姆魯不許離開風舞村,必須時刻在獸人的監視下活動。
這樣利姆魯想做什麼都很難,說話也沒人聽,其實等於被軟禁了。
立香越聽越好奇。
“那怎麼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了?”
利姆魯蹦了兩下,得意地說。
“因為我救了瑪爾克的兒子。”
那是利姆魯被“軟禁”後三四天的事。瑪爾克的兒子得了急病,祭司們看了一圈也束手無策。按照傳統,如果所有祭司都認為一個獸人的病無法醫治,那麼就必須了結其性命,結束痛苦。
利姆魯得知這事的時候就挺無語的。如果類似的事情發生在人類、矮人或是精靈的國家,他們大概會去其他種族那裡尋求幫助。但獸人不能。
然而不能並不代表不想。當偷偷看到瑪爾克那憤怒又無奈的表情時,利姆魯知道這個父親心底仍然渴望著奇蹟。
可當利姆魯提出自己可以治療時,又被瑪爾克拒絕了。無論是放棄兒子的性命還是拒絕惡魔的誘惑,都符合獸人的傳統。他相信自己沒有錯。
沒有錯,卻還是要承受喪子之痛。這種不公平肯定存在於瑪爾克心中,利姆魯很清楚。
所以他趁著夜色溜進病房,治好了那個獸人男孩。
“你還會治病啊。”立香有點驚訝。
“不是我啦,”利姆魯笑道,“是大賢者。”
“那是什麼?”
“是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你就當是超級計算機好了。它能對任何事物進行解析判明,然後告訴我。我就是這樣明白了病情然後治療的。”
立香恍然大悟。
“這麼說,我們的戰鬥系統也是……”
“嗯,大賢者分析出來的。哎呀,我只是很好奇自己在這個系統下能戰鬥到什麼程度,有點玩過頭了,不好意思哈。”
“真了不得。”達·芬奇感慨道,“要是把你塞進我們的系統裡,說不定能做出第二迦勒底亞斯啊。”
“達·芬奇親,還是別說這麼可怕的話了。”
立香把利姆魯放在地上,甩甩手。
“後來呢?”
後來就簡單了。瑪爾克看到已經康復的兒子,狂喜之餘也猜到是利姆魯乾的。本著有借有還的想法,他允許利姆魯參與解決一些生活中的其他難題。
無論什麼事,利姆魯都做得滴水不漏。在事實面前,越來越多的獸人開始動搖了。這沒什麼奇怪的。信仰和意志再堅定,也難以抵擋事實的力量。
於是,獸人中出現了以瑪爾克為首的“酋長派”,擁護利姆魯的決定,包括他提出讓惡魔進入塔羅古,協助建設許多新設施。祭司們為了讓利姆魯的地位更加合理,對傳統中很多規定做了“另類的解釋”。
但仍然有人不認可這些,指責瑪爾克和祭司們在搬弄是非,並聲稱瑪爾克兒子病癒是“拉格梅的奇蹟”。這些獸人被稱為“反對派”。
酋長派和反對派,就是利姆魯現在苦惱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獸人們統一想法。我絕不會把反對派趕走,也做好了讓步的準備。但還是想不出好主意。聽說你們來了,我故意把多拉格派出去。”
“是為了把問題擺在明面上嗎?”立香問道。
“對的。這樣下去,兩派之間的矛盾遲早會爆發。不如早點把問題公開解決,也省著以後出大亂子。”
利姆魯鼓起來,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