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從者,而且實力不凡。某種意義上講,或許是我的這個安排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亞伯拉克則是輕輕點頭。
“大人的用意我明白了。只是大人為何一直不願與我們講明呢?”
“說來慚愧。其實我已經和貝卡爾和杜鵑私下講過,雖然不像和你講得這麼透徹,但他二人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是前線部隊,任務艱鉅,不應該再被多餘的想法干涉。”
“多謝大人關照,是我太多心了。”
安茲擺著手。
“無妨。還有,為什麼我不親自出馬。因為自身的原因,我不方便遠離納薩力克。而且我畢竟是從者,無法在這個世界永久存續。所以你們必須有能力構建起沒有我的秩序才行。”
“大人用心良苦,讓我深感歡喜。那麼接下來,大人要如何推行合理統治呢?”
“關於這件事,我正準備在明天的軍事會議上詳細說明。最合適的辦法還是畫。”
“畫?”
“你可能見過吧?所有我們統治的地區都會有一幅畫。”
是有這回事,亞伯拉克見過幾次那些畫。但那與其說是畫,更像是某種魔法物品。
它們漂浮在半空,滲出讓人不安的魔力。色彩詭異,構圖陰森。若是正面看著,哪怕只是一眼,都能勾起內心的恐懼。
亞伯拉克就正眼看過一次,驚得打了冷顫。
“那些畫作有什麼說道嗎?”
“它們能週期性釋放可以喚起恐懼的魔力,讓人逐漸喪失勇氣。當然對魔族無效。”
“但是人類的反抗依然猛烈。”
“所以有必要加大力度。我原本不希望如此,因為我的目的是讓人類臣服,而不是讓他們墮入恐懼之中無法自拔,那會喪失生命最起碼的活力。但如今局勢有變,我也不得不有所改變。”
“我明白了,大人。我沒有其他問題了。感謝大人為我指點迷津。”
安茲一直正坐的身子有些放鬆。
“不必客氣。其實有些事我確實應該早點對你和格羅拉克講明。當初你們之所以信任我,向我效忠,就是因為我有能力帶領你們戰勝人類,統治人類。但信任不該是單方向的,忠誠也不能毫無條件。今後如果你再有疑問,可以隨時私下來找我。”
“是!”
“那麼通訊到此為止吧,記得明天要來參加會議。”
說完,安茲面前的亞伯拉克影象消失了。此時這位不死者之王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通訊結束讓他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
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格羅拉克的死讓安茲十分震驚。他全方位考察過這個男人,確信此人有著超越從者的戰鬥力。用遊戲打比方,格羅拉克就是非常標準的數值怪。沒有花裡胡哨的機制,純靠物理輸出就能打爆一大片人。
人類也是下了血本啊。上萬人馬,兩個從者,十個精靈,還使出了更強的排異法陣和某種可以消除魔法的招式。格羅拉克敗得倒也不冤。
不管怎麼說,卡多瑪鎮這一戰肯定會影響士氣,特別是影響亞伯拉克的心情。安茲知道他一直對合理統治政策有想法,所以這次主動聯絡亞伯拉克,算是給他吃個定心丸。
至於剛才回答亞伯拉克的那些話,只能說並非全是編的。
*****
結束與亞伯拉克的通訊,安茲休息片刻,去了蒙克的畫室。他有幾天沒來這個地方了。提升畫作魔力強度這件事並非虛假,所以他叮囑了蒙克一番。
然後就直奔荊棘魔女團的集會所,位於納薩力克第二層,是魔女團的總部,也是納薩力克研究各類魔法和道具的場所。
之前在法羅爾礦區挖出來的一批白晶石被安茲帶走後,前天魔女團又帶回了新一批白晶石。按照安茲的指示,她們將白晶石送去集會所,進行一系列實驗。
安茲接下來就是要去確認實驗的成果。在集會所最大的研究室“暗霄大廳”內,杜鵑向安茲做了詳細報告。
“情況就是這樣,安茲大人。”
安茲點點頭。其實杜鵑說的那一大堆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毫無進展。
魔女團嘗試了各種術式、道具和法陣,都不能讓白晶石產生理想的變化。這些石頭簡直油鹽不進,不管做什麼都會基本保持原本的樣子。
“挺棘手啊。”安茲說。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訊息。”杜鵑說,“烏鴉,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