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動靜，直到肩頭傳來一陣劇痛，鮮血從身體裡迸射而出，他悶哼一聲，猛地鬆開了手。

霍月沉因為慣性倒退了幾步，肩膀上中槍的地方鮮血迸射，他低頭看著，竟然感覺不到疼。

白光霽震驚得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來不及開口，手下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呯的一聲，這一槍打中了霍月沉的右腿。

這下子，霍月沉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單膝跪了下去，沒有動彈，只是怔怔地看著一地的血。

霍月沉看了看如行屍走肉點般的霍天凌，他的腦子急速飛轉，突然就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微微眯眼，想要勾唇，嘴角卻僵硬得無法動彈。

不僅如此，他全身的肌肉都開始漸漸變得僵硬。

他突然想起了最近總是頭暈的事情，這種致使肌肉僵硬的藥物，恐怕只有白光霽這個醫學天才才能研究出來吧？

白光霽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下意識的想要朝著他衝過來，卻被手下拉住。

“危險，他可是霍月沉！”

白門的人嘩啦啦全衝了進來，四面八方把霍月沉包圍住了。

霍月沉猛地抬起頭來，雙眼猩紅地盯著白光霽。

幾十把槍對準了他，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緊緊盯著白光霽，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是你把天凌弄成這樣的？”

白光霽喉頭翻滾著，雙手緊緊攥緊。

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謊，一個“是”字似在喉嚨裡困難地翻滾了幾十遍，最終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只是連聲音都變了調。

“是！”

霍月沉直視著他，一字字問道：“你是白門的人？”

“是！”

“你是刻意潛伏在我身邊的？”

“是！”

“根本就沒有什麼軍火交易？”

“是！”

“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騙我？”

“是！”

霍月沉咬緊牙關，豁然起身。

那些人的槍齊刷刷地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鮮血從他的身上不斷地湧出，但是他似乎沒有任何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