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好辦事,檀老爺子雖然一生漂泊,但至少在他死後卻是足夠風光。
店小二找來了一口上好的香樟木棺材和一套質地極佳的壽衣,掌櫃的也看在金條的份上為檀老爺子開了一間上房。
說是上房,也就是採光好些,屋子乾淨些,在這種小客棧這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楚天歌跟著檀平為老爺子擦拭了一遍身子,他展開那個裝著壽衣的布包,將那套馬褂長衫從裡面拿出來說道:“這套衣服還真是不錯,店家真是用心了!”
聽到楚天歌的聲音,張陵向著那套壽衣看去,當他看清楚天歌手中那套壽衣時,立刻如遭雷擊一般。
這套衣服他太熟悉了,那正是檀欣雨婚禮上被送去的骸骨身上所穿的衣服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陵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這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張陵在震驚中看著兩人為老人穿好壽衣,合力將老人抬進放在客棧後院裡的棺材裡。
按照習俗,七不埋八不葬,老人要等到明天才能下葬,而現在檀平要做的就是在楚天歌的幫助下給自己的老爹找塊好墳地。
回到房間,掌櫃的已經將一桌上好的白宴為檀平等人準備好,檀平跟著楚天歌一家子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酒。
在這種時候,楚天歌除了節哀順變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陪著檀平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吃了一會,楚天歌的媳婦便帶著孩子回了房間,只留下檀平和楚天歌兩個人坐在上房裡吃喝。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將桌上的兩壺酒全都喝了個乾淨,兩人的臉上都帶上了幾分酒意。
檀平又喚來小二拿了兩瓶酒,他為楚天歌和自己斟滿之後嘆了一口氣道:“兄弟,你說我是不是不孝,啊!”
“嘿嘿,你喝醉了,你怎麼在說些醉話呢!”楚天歌舉著酒杯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我不孝啊,我爹活著的時候我一天好日子都沒讓他過過,現在他人沒了,我連塊能葬他的地方沒有啊!”
楚天歌聽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放心吧,兄弟,你還有我呢,我一定給老爺子找個風水寶地,讓你們家世世代代都興盛發達!”
“真的?”
“真的!”
“嘿嘿,那我也要像那些貴族老兒一樣給我爹也修個大墳!”檀平舉著酒杯哇哇的大叫著,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癲狂。
可能是受到檀平的影響,楚天歌也有些激動起來,他舉著酒杯看著檀平說道:“幹嘛要自己修啊,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屁,那他媽是別人家的墓,怎麼能埋我老子!”檀平扔掉杯子拿起酒瓶子就灌了起來。
不過楚天歌卻語出驚人的說道:“誰說不能埋了?那不過是座空墳,而且那南斗升龍局又不是非要用同族不可!”
“什麼?”檀平聽到楚天歌那帶著醉意的話酒立刻就醒了幾分,他放下酒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說道:“此話當真?”
“嘿嘿,當然,嗝!別忘了,我可是卜運算元的後人,這有何難?”
楚天歌完全沒有注意到檀平的眼神開始變的危險,他只是低著頭喝著酒。
檀平盯著楚天歌看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他拿起酒瓶又給楚天歌倒上一杯酒道:“那好,兄弟,咱們今晚喝個痛快,明天咱們去葬了我爹!”
“好,喝個痛快!”
做為旁觀者的張陵在看到這一幕,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他似乎可以感受到檀平在計劃著某種危險的事情。
……
翌日清晨,楚天歌還沒從宿醉中緩過神來就被檀平給叫了起來,他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抱怨道:“幹什麼啊,這麼早就把我叫起來。”
楚天歌看著剛露出魚肚白的天空不知道這個傢伙又要折騰什麼。
“趁著早上咱們去大墓,把我爹葬了!”
“什,什麼?你在說,說什麼,我不明白!”楚天歌聽到檀平的話忽然變的慌亂了起來,他的眼中全都驚駭之色。
看著楚天歌的反應,檀平淡淡的說道:“不記得昨天你說過的話了嗎?”
“我,我,我說過什麼了?”楚天歌半張著嘴,腦子裡拼命的回想著昨天喝酒時發生的事
“你不是說那大墓可以埋人,那南斗升龍局也不一定要用同族!”
“不不不,你聽錯了,我從來沒說過,這不可能!”楚天歌雖然在極力否認,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