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很適合他睡大覺。

每次他睡大覺，就說是閉關修煉。

小時候，我經常帶著懵懂的師弟秋照熙去摸閉關師尊的毛肚皮，還在他巨大的九條尾巴里捉迷藏。

那大尾巴甚至可以瞬間甩平一座樓，怎麼可能只有小小的狗尾巴那麼大？

“月舟，讓他們看看吧，我教出來的徒弟的真正實力。”巨大狐斯拉突然一爪子拍下，震得地面都抖了起來，而玩火的魔男則直接被他一爪子拍扁，從四處飛濺的程度來看是徹底不可能被拼起來了。

雖然他說自己對法術免疫，但是師尊的真物理攻擊是哥斯拉級別的。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屍體少年顯然驚訝於師父的突然出現。

“修仙界對我的過往歷史的抹消是百分百的。所以你們的算計中漏掉了我這一環。”師尊索性趴下來，像一隻狗那樣悠閒，還用一隻爪子託著腮說。

“蕭恆，你有什麼真正的實力？”洛鴻凌則驚訝的問我。

“混亂的實力。”我說，

“法術，就是能量，可以分成風水火土雷系，可以破壞，也可以被用來治癒，甚至被分成靈力，魔力兩種屬性，但是說到底還是能量——如果把法力放到微觀的層次觀察，用人間界的話來說，法力，這種能量在分子，原子結構作用的話，甚至可以枉顧一切表面屬性，達到一切效果。”我說，“所有有形之物，都是由這些細小的成分構成，一旦法術滲透到極端層次的話——那麼……就如同你可以瞬間分解有形之物而不需要吟唱咒語一般，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我認為，真正的法力決鬥，是無法用肉眼觀察的。”

當我望向那個屍體少年時，他嘴巴里正迅速竄出植物的蔓藤，植物衝破了他的面板，使得他身體迅速萎縮，只留下宛若成為根莖裝飾物的頭顱。

而那植物盛開出絢麗得耀眼的妖異花朵，每朵花的花心都是一圈密集的牙齒，還在一張一合。

“這就是讓屍體發生屍變，變成魔物的根源——一種特別栽培出來的妖花種子。而我讓這種種子孵化了，所以顯出了它本來的面貌。”我說。

“這麼說？！”洛鴻凌驚異的看著我。

我笑道：“凡是有形之物，只要在我認定的範圍內，我都可以讓之發生變異。”

那株長相美麗而恐怖的植物，隨著我的話語綻放出更加巨大而繁多的花朵，這些花朵彼此蠶食，終於徹底將自己吃光了。

這就是進入變異歧途的例子。

換句話說，我所掌握的，特殊的法力效果，實在是讓人感到厭惡而不祥的存在。

“在我第一次發現蕭恆的地方，是修仙界某個正在發生戰亂的小國，他的母親在臨盆時被大舉屠城計程車兵所殺，但是蕭恆降生時，那個城中所有計程車兵都被剛出生的他用這種奇妙的天賦變成了連成一體的畸形喪屍。他發出哭聲時，甚至連周圍的植物都在變異。

這種異常的能力來自於血魔的詛咒，蕭恆的祖先是親自封印血魔的人，所以受到血魔的詛咒，他的血脈被汙染，得到了汙穢的能力。”師尊說，“我教會了蕭恆如何壓抑詛咒帶來的奇特法力，但是現在有人想驗證他的能力。並且順手除掉你——洛鴻凌。”

“那只有一種解釋，血魔的繼承人出現了，他想重新掌控魔修界。”洛鴻凌道。

“這些屍體改造而成的魔物，空有自我意識，然而就算他們也並不知道自己上面的主使者到底是誰。從這一系列的佈局來看，對方應該還沒有真正解放血魔，或者達到當年血魔的程度，如果真的擁有強大到掃蕩一切的能力，就不需要任何佈局了。我們靜觀其變吧。”師尊說，“為了對付你們，那個陰謀者還會源源不斷的派人來暗殺你們。現在人間界是主場，你們選擇留在人間界，而不把這場禍事帶到九界，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呢？！”我總感覺師父話裡有話。

“我在修仙界呆的太久了，我想試試在人間界的感覺。”師尊噗通變成了一個沒穿衣服的白髮男子。

“蕭恆，方才我對你說的話，只是我演電視劇的臺詞罷了，我只是順便練練臺詞。”洛鴻凌則對我說。

送走了師弟，師父又來了。

我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