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定的臉早已經腫脹不堪,顯然在被控制的時候遭遇到了一些特殊的待遇,聽林小冬這麼說,居然笑了起來:“橫豎是個死,為什麼不選擇有骨氣一點呢?”
林小冬沒有再跟他廢話,只是淡淡地看向了唐強:“你應該掌握了不少『逼』供的技能吧?交給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在他吐『露』指使他的人之前,他不能死。”
唐強晃了晃脖子,把手指壓得格格作響,吐出了兩個字:“明白。”
林小冬走出了門,沈辣就在外面等著,見林小冬沉著臉出了來,迎上前道:“不肯說?”
“唐強在裡面審著。”林小冬伸出中指和食指,沈辣遞了煙過去,自己也叼了一根點燃了,才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了。”
林小冬吐出了一口煙,懷著一種淡淡的悲傷,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沈辣默默地聽著,半晌才微微一嘆:“原來當官跟混社會都是一樣的,一不小心就牽連到家人了。”
林小冬無語了,沈辣這個理論偏差太大,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理,只得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辣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你跟一般的官員不一樣,得罪的人的分量比起尋常的人要厲害得多,既然選擇了你,就得有隨時出事的覺悟。”
這話對於殺人如麻、心比墨黑的沈辣來說,已經是非常溫柔了,林小冬又是一聲苦笑,這時屋子裡傳來一聲壓抑著的慘呼,跟著一抹陰冷浮現在林小冬的臉上,口吻卻是萬分地平靜:“我不會讓她白死的。”
一直到現在,才從林小冬的嘴裡吐出“死”這個字來,充分證明他已經從婉婷之死的陰影和悲傷中走出來。
沈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略微陰霾的天,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等待是漫長的,總得找些事情去打發,是以林小冬開口問道:“你的事情定下來了沒有?”
“明天可能會接受談話。”沈辣轉過臉道,“我可能要去南沙。”
林小冬怔了一怔,隨即道:“那裡是比較特殊的地方,待得好了,再出來又是一番景象。蒙萌怎麼安排的?”
“暫時還沒有安排,等等再說吧。”沈辣停頓了一下,忽然道,“我邁出部隊這一步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現在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瞻前顧後。”林小冬道,“無論什麼地方,以你的本事都能闖出一片天地來,政、軍的體制雖然有區別,但萬變不離其宗,不過直來直去肯定不行,不要學我,我是一個失敗的例子。”
沈辣咧嘴笑了笑:“哥,裝『逼』會遭雷劈的。”
林小冬黯然道:“婉婷的死就是替我擋了這道雷。”
“哥,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想了,這是你剛剛教我的。”沈辣淡淡道,“不過有一點我不會學你。”
林小冬看著沈辣的眼睛,忽然笑了笑:“是的,牽扯的人越多,受傷害的人就越多,我現在才明白。”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沈辣悠然道,“哪個男人不想妻妾成雲?可是現實『逼』得我們只能老老實實,所以不是我勾三搭四的水平不行,而是我自律。”
林小冬笑了笑,彈飛菸頭,道:“繼續自律。”
這時,門開啟,唐強從裡面走了出來,神情很是鬱悶,顯然他用盡了手段,閔定也不肯鬆口:“昏過去三次了,媽的,跟鐵打的一樣,再搞就得死了。”
這在林小冬的意料之內,安慰道:“要是他輕易就開口,倒是讓我小看他了。”
沈辣淡淡道:“換我來吧,明天我就不再是軍人了,我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林小冬笑了笑,提醒道:“小心點,別弄死了。”
沈辣咧了一下嘴:“我最多把他全身的骨頭都捏碎。”
門再一次關上,唐強接過林小冬遞過來的煙,有些愁眉不展。
“怎麼了?”林小冬問了一聲。
唐強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不舒服。”
“為什麼?”
“說不上來。”唐強晃了晃腦袋,“可能是太壓抑了。”
“放鬆點。”林小冬籲出一口氣道,“兩孩子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暫時還沒有。”唐強忽然抬頭道,“冬哥,你有沒有覺得事情處處透著古怪?”
“古怪?”林小冬反問道,“怎麼講?”
“兩孩子的事情,我也認為是我的錯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