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亮的心情不錯,雖然一紡的拆遷遇到了難題,上次還被馮親民警告,但是這一次傅星的辦法顯然卓有成效。一紡的產品雖然供不應求,但在國內做生意大抵都是一種三角債的關係,這兩年雖然不是金融危機,但製造業的發展還是遇到了很多的麻煩,表現最突出的就是貨款難收。這一點比以往還要更為突出。
紀曉松要墊資,還要發工人的工資,還要還銀行的貸款,幾個方面累積在了一起,紀曉松就有些吃不消了。
雞有雞道,鴨有鴨路,紀曉松認識一個融資公司,以前也經常合作,每當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先融資過來,還了銀行的貸款,然後再把錢還上,中間也就損失點融資費用,至於工人的工資,以他的家底,支撐下去倒也沒什麼問題。
按照老規矩,紀曉松用自己的公司做抵押在融資公司借了錢,去還了銀行貸款,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銀行接下來的貸款卻是出了問題,理由是需要稽核紀曉松的個人信用問題。紀曉松以前確實有過涉及高利貸的不良記錄,不過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在歷來銀行的貸款方面都沒有出過問題,沒想到這一次栽了跟頭。
延邊市的銀行不少,除了四大行之外,還有一些民間的銀行,但是都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這一切當然都是傅星出的招,雖然還沒能逼迫其就範,但距離紀曉松融資的期限已經沒幾天了,到時候再還不上錢,一紡就要抵押給融資公司,到時候紀曉松人財兩空,統統的死啦死啦,魏洪亮怎麼能不開心呢?
傅星將這些彙報給魏洪亮,魏洪亮興奮得臉上的黑痣都在發光:“傅星啊,洪亮集團能有今天,離不開你,你就是我命中的貴人。”
傅星淡淡一笑道:“魏總,你我唇齒相依,沒有你,也沒有我的今天。”
“天下打下來了,有我的一半就有你的一半。”魏洪亮扔了根雪茄過去。
這時,門被直接推開,敢於直接推開魏洪亮在洪亮集團最頂層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坐在眼前的傅亮,另一個就是他的女兒魏芳齡。
傅星見魏芳齡進了來,便起身道:“魏總,那我先走了。”
魏洪亮擺了擺手,看著女兒,眉頭微微一皺,道:“芳齡,看你這頭髮,還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子嗎?”
魏芳齡不以為然道:“爸,你太老土了,現在是彰顯個性的年代,難道還像你們那個時候嗎?”
對於這個寶貝女兒,魏洪亮寶貝得很,連聲道:“好好好,芳齡最有個性了,今天去哪兒玩了?”
“瞎玩唄,延邊真沒意思,爸,過兩天我去外地玩玩。”魏芳齡驕縱慣了,拿起傅星落下的雪茄放在鼻子上聞。
“打算去哪兒玩?”魏洪亮奪過女兒手中的雪茄笑眯眯地問著。
這時,魏洪亮的手機響了起來,魏洪亮拿過手機,接通:“哪位?”
當對方報出是漢陽區公安局長招文軍時,魏洪亮微微一怔:“什麼事?”
“你女兒魏芳齡刺傷市紀委林書記,我建議魏總最好帶女兒到公安局來自首。”
魏洪亮吃了一驚,道:“有沒有搞錯?會不會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來了就知道了。”招文軍公事公辦道。
“好的,我馬上聯絡我女兒。”魏洪亮敷衍了一句掛了電話,猛地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放,厲聲道,“芳齡,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魏芳齡不以為然道:“沒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你是不是捅傷人了?”魏洪亮又急又怒,他雖然不怎麼把林小冬放在眼裡,但林小冬畢竟是市委常委,這個婁子捅得可不小啊。
“哦,你說的那個呀,是呀,我是捅了人了,是他自己活該,誰讓他自己送上門來。”魏芳齡仍然不以為然。
聽到女兒一口承認了,魏洪亮眼前不由一黑,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知道捅的是誰嗎?是市裡的領導啊。”
“有沒有搞錯啊?有那麼年輕的領導?”魏芳齡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魏洪亮幾乎要暈過去了,可現在跟女兒解釋這些完全沒用,來回踱了幾步之後,問道:“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給我聽,一個字都不準漏,不許有一句假話。”
魏芳齡見魏洪亮神情緊張,不似在嚇她,心也有些發虛,便將當時的經過給說了出來,魏洪亮聽得很仔細,在魏芳齡說完之後,想了想道:“芳齡,這件事情很嚴重,這幾天你哪兒都不要去,就在這兒待著。”
剛說完這些,魏洪亮立馬又改了口,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