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仁跟謝仕平是見過面的,還做過柳愛東的駕駛員,所以一起跟過去,倒也沒什麼大問題。車子到的時候,謝仕平也是堪堪到達,見謝天開了一輛秦100,微微有些意外,不過看到林小冬從車上下來,意外之色盡斂,浮現出一抹笑容,道:“小冬,好久不見啊。”
林小冬趕緊迎上去,雙手接過謝仕平的手道:“謝叔越發年輕了。”
“年輕什麼呀,都快愁死了。”謝仕平瞄了謝天一眼,謝天的眼神有些躲閃,估計林小冬的話給他的刺激不小,知道自己這幾年太張揚了。
“謝叔,進屋吧。”
柳愛東開了門,見到一眾人等,笑著道:“老謝,你越來越年輕了嘛,看來在安東很滋潤啊。”
謝仕平失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跟小冬父子倆說話都是一個調調。”
眾人一一向柳愛東問了好,看到熊仁,柳愛東也頗有些意外,笑著道:“今天多了一位客人,小熊,聽說你在芸壇,現在不錯吧?”
熊仁吊兒郎當的樣子盡斂,很有禮節地道:“柳市長好。”
“別客氣,別客氣,跟到家一樣啊。”柳愛東招呼著眾人落座,“大新年的,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熱鬧。”
林小冬去了廚房,跟孟昭蘭見了個面,孟昭蘭繃著臉埋怨:“這丫頭,都不回來。”
說著,眼珠子就滑落了下來。
林小冬趕緊道:“媽,清漪也是想回來的,有事抽不開身,她說了,過幾天會帶昊昊到芸州過一陣子。”
孟昭蘭抹了一把眼淚:“她有什麼好忙的?”
林小冬笑了笑:“媽,我來幫你的忙。”
孟昭蘭推他出去:“你個大男人家的,廚房的活不是你乾的,出去陪陪他們吧,你也是一家之主呢。”
這時門被推開,白忘男也進了來要幫忙,孟昭蘭笑了笑:“忘男,你別瞎忙活了。”
“都在抽菸呢,烏煙瘴氣的,我是逃難來了。”白忘男會說話的很。
林小冬出了來,柳愛東正在跟謝仕平說話,熊仁和謝天跑陽臺上聊天去了,便坐在柳愛東的身邊,聽著二人說話。
林小冬雖然是晚輩,但是在這二位的眼裡,卻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說句難聽的話,謝仕平和柳愛東能夠有今天的位置,與林小冬有著莫大的干係,所以在態度上要重視了很多。
兩人聊了一些當前的國家大事,這才有共同語言,畢竟一個在安東,一個在安南,政治環境不一樣,說什麼都不是太妥,聊了一陣子,林小冬適時玩笑道:“妄議國事啊二位長輩。”
謝仕平笑了起來:“你這個小冬啊,岑老身體還好吧?”
林小冬道:“託您的福,他老人家還很健朗。”
“那就好。”謝仕平微微一嘆道,“小冬,路上你是教訓了小天一通了吧?我看他換車了。”
林小冬笑了笑:“小天不錯,一點就透。”
“他也就是聽你的話。”謝仕平微微有些安慰。
林小冬笑道:“年三十那晚,岑書記一家在我那兒吃了年夜飯,提到了一些安東的事情,心情還不錯。”
謝仕平與岑前談不上隔閡,只是他不是常委,還處於核心圈子的外圍,這幾年他原地踏步,心中發急,卻也沒什麼辦法,再加上謝天攬了一些工程,雖然沒出什麼紕漏,但已經有人在拿這個說事,正苦惱著,聽林小冬這麼一說,心頭頓時亮堂了起來。
柳愛東微微有些驚訝,岑家的內情他是知道一些的,林小冬這麼說的意思分明是在說岑前的態度發生了變化,為了驗證這一點,他道:“我聽說他兒子在延邊任組織部長。”
林小冬道:“是的,不過現在到鄂江的省會天水市任市委副書記了,年初六要結婚,我還得去參加婚禮。”
聽林小冬這麼一說,柳愛東心知自己猜的沒錯,雖然對於這樣的合作他不報信心,不過合作總比分裂好,點了點頭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小冬道,“在延邊我們的合作還是不錯的。爸,你跟黃書記搭得還順利吧?”
柳愛東笑了笑:“老黃的工作經驗非常豐富,有他掌舵,工作開展得還是不錯的。”
林小冬道:“謝叔,黃書記以前是分管旅遊工作的副省長,後來調整了之後,擔任省會芸州市市委書記入了常,我覺得在安東目前的政治環境下,可以借鑑一下。”
謝仕平的眼睛微微一亮,林小冬前面提到岑前,而後又舉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