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辣走得快,回來得也快,前後也就幾十秒,大喇喇地進了來,便被老爺子叱了一句:“冒冒失失的像什麼樣子?”
沈辣剛剛可不是跟岑樹楷聊什麼話,而是去教訓了他一通,目無尊長是該打,捂著他的嘴在他肚子上悶了三拳,差點沒把岑樹楷的屎給揍出來,偏偏嘴又被捂上了,叫也沒叫得出來。沈辣覺得自己替老爺子出氣的,被這麼一叱,頓時一縮脖子,腳又退了回去,待到了門前才脖子一梗胸口一挺,啪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首長好,孫子沈辣前來報到。”
在老爺子面前還敢如此搞怪的,普天之下,除了沈辣不作第二人想,老爺子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視而不見,林小冬也是忍俊不禁,悄悄向沈辣豎了大拇指。
沈辣大步流星,到了林小冬身側坐著,這小子雖然搞怪,卻也不是不知輕重之徒,向林小冬擠了擠眼睛,晃了晃拳頭,表示剛剛拾掇過岑樹楷了。兩人一笑,盡在不言中。
不一會兒的工夫,方葉桐一家也悉數到場,林中國和柳清漪也是跟他們一道來的。
“人都到齊了。”老爺子環顧四周,淡淡道,“在說正事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岑進,你是正部級幹部,在這一屋裡,你最有話語權,你說說,成功的要訣在於什麼?”
岑進倒是沒想到老爺子會有如此一問,事實上,老爺子召集岑家所有人到融居來,岑進也是在思考老爺子的用意何在。以他正部級領導幹部的思維,自然不能分析得出,這與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有關,只不過老爺子如此發問,令他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岑進微一沉吟,道:“叔,成功有大有小,有的成功是必然,有的成功則帶著很強的偶然性,所以不能一概而論,所要謂要訣也是根據形勢的變化而採取的策略,生搬硬套,極有可能犯教條主義的錯誤而作繭自縛。”
岑進的回答相當於沒有回答,老爺子凝視他片刻,微微點頭:“是的,成功沒有固定的條條框框,而是要靈活分析形勢而作出不同的反應。那麼我們現在就分析一下。小九,你先說。”
在融居,岑九九一直都是以溫柔的形象示人的,女強人與她無法搭上任何的聯絡,但是在這一刻,她的面龐展露出的卻是精煉果敢。
“九九酒店目前仍然處於關停之中,公安部門也正在調查,事情的起因是有人舉報,九九酒店的菜系中有珍惜保護動物,且不是一種,有穿山甲和吃食猴腦的情況。”岑九九道,“這一陣子,清漪不在酒店內,是由助理安寧負責酒店內的事務,現已查明,這是……”
話沒說完,老爺子已經擺了擺手,阻止了岑九九繼續說下去,道:“這是第一件事。澤棟,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岑澤棟皺著眉頭道:“我覺得蓄意栽贓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姑媽做酒店這行這麼久,不可能不明白國家保護動物不能傷害的政策,既然真的為了酒店的利益,一般人也不會知道,姑媽剛剛也說了,她和清漪都沒有管理酒店,那麼那個安寧就很值得懷疑。”
老爺子沒有對此進行評論,道:“小方,你說說。”
方葉桐是拍電影的,原本這樣的場合他是不夠資格介入的,不過一部《熱血戰士》,不但令他名聲大噪,還令他戴上了“政治演員”的帽子,所以在老爺子心中的位置也無形中提高了不少。
方葉桐對老爺子還是比較畏懼的,清了清嗓子道:“熱血戰士第2部的拍攝,可以說是政治產物,而且在拍攝的過程中都是按照嚴格的標準和規範進行的,沒過審,我也是納悶得很。”
如果說九九酒店的事情是一起偶然事件的話,那麼這部電影未過審,顯然顯得大為蹊蹺。這一次老爺子沒有讓誰再對此事進行評論,跟著道:“沈辣一直是中尉軍銜,原本是要升上尉的,現在也被卡住。綜合這一系列的事件,大家有什麼看法,不妨說一說。”
老爺子很少開這樣的家庭會議,但也並不是首可先河,所以他的話說出來,就是命令,無論是什麼樣的意見,你都要說一說,用老爺子的話說,岑家不需要窩囊廢。出於這樣的原因,不但要說,還要拿出真本事來說,倒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信口開河的。
岑進是岑家第二代的唯一政治核心人物了,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第一個開口,既是身份上的拿捏,也不想給後輩有所提示,所以沉默著不說話。
岑澤棟也垂著頭,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等候父親的示意,沈辣舉了舉手,在得到老爺子的首肯之後才道:“我覺得事情很明顯,就是針對我們岑家在搞事。為什麼以前不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