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林小冬,姬豔林沒有什麼客套話,一臉嚴肅道:“溫婉婷必須交出來,否則你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林小冬苦笑道:“我也知道,要是有什麼變故,這就是一把火,可是,姬廳,您也知道,溫婉婷要是交出來,變數就更大了,我更承擔不了這個風險,我不能讓這個情況發生,否則一切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我讓你交人,不是讓你交到省廳,而是交到公安部去。”姬豔林沉聲道,“你信不過省廳,難道還信不過公安部嗎?”
林小冬在考慮,姬豔林跟著道:“你不考慮你自己,也得考慮一下你軍區的朋友吧?”
這句話讓林小冬下定了決心,道:“姬廳,您是公安部的老熟人,那我聽你的。不瞞您說,我正準備去京都把溫婉婷接出來,正犯愁把她安置在哪兒呢。”
姬豔林瞥了林小冬一眼:“你小子跟我還玩心眼兒?你放心,我找的肯定都是信得過的人。”
兩人的交談時間並不長,商議好兵分兩路,林小冬去接溫婉婷,姬豔林聯絡部裡的同志。
且說林小冬趕到京都,沈辣已經將溫婉婷帶了出來,旁邊還安排了一輛私牌車,見到林小冬,沈辣終於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被看管在車內的溫婉婷:“這個炸彈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林小冬不由笑了起來:“沒虐待人家吧?”
沈辣苦著臉道:“我可是被虐待慘了,還虐待她?得,屈我不叫了,苦我也不提了,你趕緊把人提走。”
“辛苦了。”林小冬上了那輛私牌車,待沈辣離開之後,這才發動了車子,令他感到驚訝的是,溫婉婷居然一聲不吭,看來這幾天對她的心理也是一個巨大的煎熬。
“你要帶我去哪兒?”溫婉婷這時才開了口。
林小冬笑了笑:“去公安部。”
溫婉婷這幾天確實備受煎熬,一方面她希望乾爹能夠利用手中的力量把自己救出來,而另一方面,她也體會到了林小冬的“陰險”,生怕乾爹會被牽出來,這種矛盾再加上她對未來的不可知,短短的幾天,便瘦下去了很多。
忽然聽林小冬說要將她送到公安部,本就憔悴的臉龐猛然間變得一片蒼白。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溫婉婷知道乾爹的能量,這個案子如果落在省廳,乾爹絕對有能力把這個案子的影響消除掉,可是林小冬來了一招移花接木,而且他也明確地跟自己說了,謀殺只不過是開胃菜,破掉洗錢集團才是大餐,所以溫婉婷已經決意一個人把這個事給扛下來了,而自己越是閉口不言,越是會給局面的扭轉帶來轉機,所以她一直都沒怎麼過分地折騰,現在林小冬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來,溫婉婷立即意識到,這個案子經過省廳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林小冬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車窗搖上了,然後才對溫婉婷道:“這個訊息是不是挺令你吃驚的?”
溫婉婷已經領教到林小冬的厲害和陰險,越發地不敢輕易開口,生怕哪句話就被他抓住了把柄。
林小冬淡淡道:“不開口不是明智的選擇。其實我知道你還心存希望,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希望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你個乾爹,沒戲。不怕實話告訴你,已經有人露出了馬腳,這也是我為什麼把你交給公安部的原因。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國家對於金手指這個組織的打擊決心,如果你不明白,我不妨向你介紹一下,與世界各國一樣,金手指這個組織已經定性為恐怖組織,即便你們只是金手指的殘餘,但是國家的打擊仍然是不遺餘力的。不過我挺為你可惜的,在這個組織中,你連個正式的編制都沒有,就傻乎乎地替人賣命,值得嗎?”
溫婉婷的心很涼,嘴上卻忍不住反唇相譏道:“你要是有證據,你就去抓人,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的嘴裡套出片言隻語來。”
“見過死不悔改的,沒見過你這麼一根筋的,虧你也是手掌以億為單位的公司老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好,你說我是在套你的話,那我報個名字給你聽聽。這個人叫老亮。”
溫婉婷不屑道:“喬恩妮這個吃裡扒外的賤貨,她會為她的背叛行為付出代價的。”
“不錯,她的上線叫老亮,的確是她跟我說的,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老亮的真實身份吧。”林小冬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之色,緩緩道,“讓我猜猜,他應該姓華,而所謂的老亮,只不過兩個字合在一起的諧音,還是省廳的一位負責人。”
溫婉婷的神情不變,連林小冬都不由佩服這個女人,到這個時候了,還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