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忽然笑了出來:“改修佛教了?”
林小冬搖頭:“錯,是哲學。坐。”
桌子上開了兩瓶酒,卻只有兩個杯子,文立一隻,林小冬一隻。
杯子是大杯,一杯二兩,林小冬舉杯:“幹。”
一口乾了,文立也一口乾了,撥出一口氣:“千佛酒也有這麼烈的酒?”
“特製的。”林小冬的臉上沒有笑容,又倒上一杯,“幹。”
兩杯下去,兩人的頭上都冒出了汗,林小冬脫去了外衣,只穿著一件襯衫。
襯衫是修身的,緊緊地貼在林小冬的身體上,凸顯出強健的肌肉,相比之下,脫下外衣的文立雖然也挺健碩,卻是沒有那麼精幹。
伢子坐著,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額頭上居然也有汗。
林小冬掃了他一眼,淡淡道:“熱就脫,是不是胳膊不方便?需要我幫忙嗎?”
文立目光閃動,笑著道:“昨天伢子摔了一跤,傷了胳膊,伢子,自己能脫嗎?”
伢子淡淡道:“這點小傷沒什麼問題。”
看得出他的胳膊傷的不輕,脫下來的時候很是費勁,只不過他的臉上卻無半分痛楚之色。
外套脫下,裡面居然只穿著一件緊身的短袖,他的肌肉更加發達,只不過他的右臂上卻是裹著紗布。
林小冬目淡如水道:“這一跤摔得挺重嘛。”
伢子淡淡道:“林市長對摔傷有研究?”
“有點。”林小冬逼視著道。
伢子一下扯開了紗布,露出了血淋淋的胳膊:“那麻煩林市長幫我看看。”
林小冬微微一怔,一絲詭異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鐵柱,你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伢子的臉色忽然一片蒼白,文立也緩緩放下了杯子,緩緩道:“林小冬,你什麼意思?”
林小冬示意道:“劉鐵柱,把紗布裹好,我不想看到血淋淋的東西。”
跟著林小冬又道:“文立,衝著他毀去了自己的紋身,我也不想跟你翻臉。”
文立的神情陰沉了下來:“林小冬,你想說什麼?”
林小冬默不作聲地將杯子倒上了,揚了揚,一口乾了,然後才站了起來,拿出一張列印出來的東西放在了伢子的面前:“你不要說這個人不是你,想不到你這樣的高手,居然有一個這麼土的名字,相比之下,我更覺得伢子更適合你。”
劉鐵柱的臉色更顯慘白,卻是一聲不吭。
林小冬淡淡道:“一年前,你到新鄉縣去,帶走了單守望和胡春桃夫婦,還有單守柱,一年之後,他們三個搖身一變,成了單大兵、單大同和胡愛珍。”
劉鐵柱垂下了頭,文立忽然招了招手:“坐,請坐。”
林小冬坐下,看著文立為自己倒上了酒,緩緩地將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這才緩緩道:“看起來,你知道不少事情。”
林小冬淡淡地看著文立:“其實我情願不知道。”
文立笑了笑:“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溫婉婷或者說她背後的那位,與金手指有著不淺的關係,偏偏你又與他們不清不楚,上頭對金手指的打擊力度很大。文、王兩家在跟陸家的博弈中,動作比較出格,上頭綜合考慮之後,要求緊急叫停,但是你擔心受到牽連,所以想把這股殘餘力量清除掉。”林小冬娓娓道,“你們相互之間都很瞭解,可是你不敢直接把你所知道的東西捅上去,因為你不但怕他們反噬你一口,而且更擔心無法把自己擇開,所以你只能挑起由頭。這件事你已經計劃了很久,那三個人就是計劃中的一環。”
文立淡淡道:“接著說。”
林小冬跟著道:“只可惜那三個人根本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有去無回的局面,所以告訴了單守柱一些帝國置業的秘密之後,讓單守望被單守柱推下了腳手架。雖然單守柱和單守望是堂兄弟,但是在錢面前,單守柱選擇了錢。胡春桃來了之後,單守柱把他所知道的秘密告訴了她,胡春桃去找樓運城,把這些說了出來。她並不知道,這些秘密一單說出來,就是她的死期,而這些都被你算中了,樓運城為了保住自己和那些秘密,一定會殺了胡春桃。所以你早早就在公安局對面的酈城花園小區安裝了高倍攝像機,將樓運城的作案細節拍了個一清二楚。我上任之後,你擔心我找不到證據,所以故意把攝像機的鏡頭伸出了窗外,還在上面裝了一面鏡子,以引起我的注意。你成功了,如願讓我得到了樓運城的證據,使了這麼一招借刀殺人之計,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