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臉。
這個封泊天,越來越挑釁了,故意讓他這個皇帝難堪,讓他們乾昭國難堪。
他帶著怒氣的眸子狠狠瞪了穆瑾楠一眼。
本來大殿中無人識得籠中的動物,已經讓他下不來臺,可如今風怒國太子突然又揪出一個毛賊,直接上升到了對整個乾昭國君民修養的羞辱與質疑上面。
封泊天的話,是何等的侮辱?
“王爺請放心,我乾昭國的賊子,按照我國律法,自然會讓其受到嚴厲的處罰!”
君墨塵強壓住胸口的火氣。
“來人,將這名賊人押入大牢,等候刑部發落。”
“慢著!”
大殿之外候著的侍衛還沒有到,攝政王封泊天忽然抬手阻止。
“皇上,這賊人膽大妄為,居然敢偷到本王的頭上。本來乾昭國中無人曉得本王帶來的這動物已經丟了皇上的臉,如今這賊人卻讓皇上再次顏面無存。皇上是不是應該從重處罰呢?”
這句話,字字都是諷刺,令君墨塵的怒氣更重了些。
“王爺,這國有國法,朕要懲罰一個賊人,當然一切要按照律法行事。在我們乾昭國,可能跟風怒國不太一樣。對待犯人,如果懲罰過輕過重,都不好。所以,這賊人交給刑部處罰最為合適。”
君墨塵完全不理會封泊天的提議,倒是這句話,令他心裡面稍稍暢快了些。
因為,他看到封泊天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他這句話,有意在諷刺風怒國法不嚴明,罪刑不相當,說的更深刻一些,意在指風怒國的掌權人昏庸、亂用刑法、有失公允。
“皇上!”
看到自己皇叔被氣得變了臉色,封志陽心頭一喜,知道是自己施展才華的時刻了。
他上前一步,虛虛抱拳道:
“皇上,本太子將這毛賊捉住的時候,她早已經招供。說是靖王爺派她來偷我們風怒國的寶貝。皇上既然說律法公允,那麼,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皇上是不是應該嚴懲這賊人的頭呢?”
一句話,立刻讓君墨塵稍稍緩和的臉色再度陰沉了起來——他有些下不來臺了。
自己的話,沒想到會將自己親兒子也給牽扯進去。
似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片刻之後,他忽然看向地上趴在籠子跟前的,正跟裡面的動物大眼兒對小眼兒的穆瑾楠,怒道:“大膽賊人,竟敢汙衊當今靖王爺,罪加一等。”
君墨塵忽的一揚手,“來人,將這賊人拖下去,明日午時,在城門口處斬!”
“是!”
外面馬上有侍衛應了一聲,持刀大踏步的走進來。
“嘎?”
穆瑾楠聽到這皇帝的旨意,嚇得差點兒栽了下去。
之前她讓傀儡太子將她交給靖王爺處置,是為了謀求活路了,可不是過來找死的!
蒼天,不會這麼倒黴的應了她的猜測吧!
不過,這次好像靖王爺什麼否認的話都沒有說啊,都是他皇帝老子幫他說了。
皇帝直接為自己兒子開拓,君無戲言、一言九鼎……的說她汙衊當今靖王爺,那可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任憑這大殿中誰敢不信?
完了,完了!
她死定了!她註定要成為炮灰!
不行!
那怎麼可以!
身後,那侍衛的身影越來越靠近。
就在他們伸手要抓穆瑾楠的時候,她忽然從地上跳起來,大叫道:
“慢著……”
“慢著!”
這是個兩個聲音,一個女聲,是穆瑾楠的;
一個男聲,是靖王爺君千夜的。
侍衛們馬上住了手。
當然,他們衝的是靖王爺君千夜的面子。
“千夜,你這是何意?”
君墨塵不解的看著他。
其實,他非常不願意看到自己兒子站出來。
方才他已經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這個小毛賊身上,只要將她斬首,就算與君千夜有關也可以不了了之,絕對不用牽扯到他。
可是如今,自己兒子卻主動站了出來,他心裡立刻忐忑不已。
“千夜,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怕他說錯話,君墨塵再次提醒道。
“父皇,兒臣想說,這小毛賊確實是兒臣派出去的。”
君千夜上前抱拳。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