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垂眸看了一眼唄咬掉了腦袋的糖狗,道:“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
天知道她現在真想將眼前的人變成手中的糖狗,狠狠地一口將腦袋咬掉。
什麼叫做她一向財迷?
她穆瑾楠是那種見不得錢的人嗎?
就算是有賞金,但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吧!
沒錯,她之前看到那告示上面的百金的時候,她確實動心了。
可是,她有自知之明,又不曉得那個奇怪的動物究竟是什麼。
難不成她要打腫臉充胖子,明明不會非說會,到時候欺騙皇帝?
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好吧!
“咔擦!”
她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將糖人的一隻胳膊給咬了下來。
這個歐陽浩軒這麼說,不就是在諷刺她又貪錢財迷市儈,外加不自量力嗎?
“喔!”
歐陽浩軒蹙了蹙眉。
“看樣子,我應該輸的心服口服。千夜他說,你不會去的!看來,你們兩人的意見比較一致。”
“你想我去也行,有個條件!”
糖狗的第二隻前腿,被穆瑾楠給咬了下來。
“奧?怎麼你真的想去?什麼條件?”
歐陽浩軒忽然來了興致。
“歐陽公子,麻煩你告訴我,風怒國攝政王從風怒國帶來的到底是什麼動物。這樣,我倒是可以去讓你那個打賭勝出來。”
“喔,那還是算了吧!”
歐陽浩軒勾了勾唇。
“本公子若是知道那是什麼動物,今日就不會過來問二小姐你!”
“哎,所以說——”
這一次,穆瑾楠一口咬掉了手中那隻“糖狗”的兩條後腿。
嚼了幾下,指指手中沒有四肢跟腦袋,只剩下“胴”體”的糖狗道:“歐陽公子你今日怎麼變得跟它一樣?四肢不發達,而頭腦更簡單到沒有。”
被穆瑾楠這樣鄙夷,歐陽浩軒微微變了臉色。
不過很快,他變回常色,道:“二小姐,好了!本公子要說的已經說完了,那就告辭了!”
“喔,歐陽公子慢走!”
穆瑾楠擺擺手,話說的好聽,但是根本非常不禮貌的連頭也不回。
只感覺身邊那衣襟飄“呼呼”抖了一下,她的髮絲也被風吹起,接著那紅色瞬間消失。
穆瑾楠翻翻白眼兒,將手中糖狗最後的部分吃掉。
“果真無聊!”
她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嘀咕道:“這人,是不是有病?大老遠的跑來,浪費老孃那麼長的時間,淨說些無關痛癢的話,真是病入膏肓了。”
她完全不以為然,邁步進房。
可惜,穆瑾楠這麼想,才大錯特錯了。
歐陽浩軒此行的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怎麼會真的傻到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從那會兒詢問君千夜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一半的答案了。
君千夜會掐指一算,他當然也會掐指一算。
只不過,他需要一些工具而已。
而那個工具,就是穆瑾楠的一根頭髮。
就在方才,歐陽浩軒離開的時候。
他衣服扇動起來一陣風,正好將穆瑾楠的頭髮揚起,一根斷髮瞬間被他捏在了手中。
跳出了穆王府之後,歐陽浩軒閃身進了牆角處。
他將頭髮打了幾個節,緊緊地握在手中。
雙眼閉上,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他睜開了眼睛。
嘴角緩緩勾起——
他已經知道,明日乾昭國的命運了!
怪不得,怪不得君千夜在看到穆瑾楠去了告示牆之後才靠近了些。
原來……
明日的事情,居然真的與這個女子有密切的關係。
看來自己這個朋友,真的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廢話——
只要他自己能夠算到的東西,他是不會這麼直白的告訴他的。
歐陽浩軒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緩緩地開啟了那隻握住那根頭髮的手。
詭異的是,裡面的頭髮居然變成了一團灰燼。
他微微傾斜手掌,那灰燼緩緩地從裡面灑落出來。
辰宿荒洲的那場好戲,正在往更加精彩的方向發展。
“喔,很好,很精彩啊!”
手掌中,那頭髮灰燼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