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隻動物是隻老鼠啊!真沒想到風怒國的特產是老鼠啊!”
“是啊,怎麼好大膽子的老鼠,居然敢從風怒國來到我們乾昭國。我們乾昭國的貓很多啊,難道它不害怕嗎?”
“不知好歹的鼠輩啊……來我們乾昭國找茬……”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炸開了鍋。
言語中,總是少不了明朝暗諷。
將攝政王比作了老鼠,諷刺他自不量力。
群臣之中,還有那個吊兒郎當的不和諧的聲音時不時便傳來。
這次,那個聲音又道:“千夜,本公子還真沒看出來,她會有這樣的頭腦!這一次,人家幫了你的大忙,你應該怎麼感謝?以身相許如何?”
“好啊,明日我便讓人拆了你的浩然軒,重新翻蓋,做嫁妝送給她!”
君千夜冷冷的話,馬上讓歐陽浩軒悻悻的閉上了嘴。
他扭頭,看看穆瑾楠,再次緩緩勾唇——這個女子,真是越來越令她刮目相看了!
乾坤殿中,譁然一片。
大臣們許是覺得危機過了,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立刻,將這兩日不敢說話省下的力氣,一鼓作氣的全給用上了。
那振奮的表情,別提多麼誇張。
那諷刺的話,別提有多麼熱烈。
而在一旁聽著的攝政王封泊天,早已經鐵青了臉。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被當場抓獲的毛賊居然還有這等本事,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反擊,令他風怒國下不來臺。
“喔!王爺,這個答案,您可滿意?”
穆瑾楠笑眯眯的盯著他。
風怒國的攝政王有這等憤怒的表情,簡直大快人心。
她的心裡,從未有像現在這般暢快。
“哈哈!”
她爽朗一笑,繼續添油加醋道:
“王爺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居然帶著鼠輩們來我泱泱大國。這要是說出去,人家知道風怒國堂堂攝政王帶著老鼠來乾昭國,肯定要說攝政王是老鼠的頭頭了!嘖嘖!”
穆瑾楠嘖嘖幾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故意多說了幾個“鼠”字。
“您一代雄霸四方的攝政王,卻做了鼠輩的頭,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
封泊天憤怒的青筋暴起。
他緊攥著拳頭,盯著穆瑾楠卻無話反駁。
此刻,這是怎樣的奇恥大辱。
原本,他是想讓乾昭國皇帝下不來臺,令乾昭國蒙羞的。
結果適得其反。
他的視線狠狠地瞄向了旁邊的傀儡太子封志陽。
都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做的好事!
封志陽覺察到他投過來的目光,馬上嚇得渾身戰慄的低下了頭,彎下了身子。
他也知道,這次是他闖了大禍了。
本來要羞辱別人,陰差陽錯的,卻給乾昭國帶來了福星。
“哎!”
穆瑾楠繼續裝模作樣的嘆口氣,“這人吧,不怕你狂,不怕你傲,可就怕你自不量力目中無人!就好比這籠子裡這隻大老鼠。”
她的頭扭向那隻“大老鼠”,笑眯眯嗔怪道:“你不就是長得大點兒嘛,大了就可以不將人放在眼裡?還以為我們真的不認識你啊!難不成你是三頭六臂?就算是你三頭六臂,老孃弄一隻小貓來,照樣將你搞定!
“所以啊,這做人——奧不——做老鼠,要學著膽子小一些,要不人家怎麼說膽小如鼠?老鼠就該有老鼠的樣子,不能狂妄,要時刻保持自己的鼠膽!”
她這些話,就是在指桑罵槐、指狗打雞、對著大老鼠諷刺攝政王。
一段長話,說的酣暢淋漓。
封泊天早已經怒不可遏,他緊攥著拳頭,氣的“呼哧呼哧”的。
穆瑾楠只是掃了一眼,便能夠十分揣測出這位攝政王的心理活。
他先在一定想拿出刀來捅死她。
可惜,在這乾坤殿中,他絕對做不出。
此刻,除了指桑罵槐的冷嘲熱諷。
穆瑾楠特別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恨恨的罵上幾句粗話:你丫的!活該,氣死你!誰讓你建議將老孃嚴懲?呵呵!老孃先將你嚴懲再說!
上方龍椅之上,君墨塵這會兒也已經笑的合不攏嘴。
說到底,這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還是風怒國自己啊!
要不是風怒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