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減。
穆瑾楠覺得自己好無辜。
這一定是原本那個穆瑾楠拉的仇恨。
怎麼到來頭卻是她這個無辜的靈魂在為她贖罪,為她承擔一切罪責呢?
“喂喂,小姑娘,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應該這麼恨我的。我根本就是個無辜的人!”
她衝著不遠處,跪在地上的身影,擺擺手。
這一刻,她居然不敢抬頭直視那雙眸子。
因為那雙淒厲又仇恨的眼神,讓她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好像她真的是十惡不赦之徒,好像她真的做盡了天底下的壞事。
那雙帶血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好像變成了一副靜止的畫像。
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怨言所有的憤怒,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小姑娘,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我是好人,我真的很無辜啊,絕對沒有害過你!麻煩你看清楚人再報仇好不好?”
穆瑾楠乾脆坐在了地上,近乎無語凝噎。
“喂,你怎麼不動啦?你聽我——啪!”
“喂,那個狗日的砸老孃?”
“啪”的一聲,一顆硬硬的石子準確無誤的打中了穆瑾楠的頸項。
她憤怒地“咚”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轉身大罵:“孃的,哪個狗崽子偷襲老孃,快給老孃滾出來!”
然後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人都沒有,什麼鬼影也沒有。
只是那個碧藍的天,青蔥的草,色彩在剎那間被染上了灰暗。
似乎周圍越來越愛越來越暗,好像是黑夜馬上要到來一般。
“咦?黑了,天怎麼會黑了,明明是中午啊?”
穆瑾楠狠狠地踉蹌了一步。
“不對,不是天黑了!是老孃要暈了……”
腦海中,陡然間滑過似曾相識的眩暈之感。
“孃的,這是什麼鬼敢暗算老孃?”
相識的反應劃過腦海。
“噗通!”
穆瑾楠倒在了地上!
“孃的……孃的……孃的……誰把老孃給砸暈的?滾出來,讓老孃砸死!”
穆瑾楠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睜開了眼睛。
眸子逐漸聚焦,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間荒廢了的破廟。
她自己正躺在一片乾枯了的稻草上。
破舊的佛像,蛛網叢生,早已經被灰塵佈滿,荒涼而又悲鬱。
穆瑾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裡被砸的地方還微微有點兒痛。
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她的意識也慢慢地恢復了。
方才又是一個夢啊!
又是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面有奇怪的陌生的女人,有神秘的悽慘的男人,更有可怕的猙獰的復仇之人……
來到這乾昭國,她幾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淒涼又奇怪的夢境。
就像之前無數的夢中,那個滿身鮮血的帶著滿身仇恨的女子。
仇恨比方才夢境中的女孩兒還要深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在相同的是,夢境中的兩個女人她全都不認識。
穆瑾楠揉揉脖子,用手撐著地緩緩站起。
暈了不知道多久,可因為那個夢她卻覺得好像昏了上百年。
“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觸怒了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呀!什麼人?”
身後突然間傳來冰涼的男音,穆瑾楠這身子剛起來了一半。
“噗通!”
驚嚇中她咣的地倒在了地上。
屁股著地的那一刻,她馬上坐在地上,轉了半圈兒,看看究竟是誰打昏了她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
“啊!冷無心!是你!”
穆瑾楠的雙目,誇張地瞪了起來。
那一身雪白的衣服,那蒼白的金色的面具。
那渾身散發的駭人的冰冷,那神秘外表背後的恐怖……
這個冷無心多久不出現了呢?
應該是從上次,賤寶告訴她說,他跟師傅徹底的決裂了。
在那之後,無心戀徹底的消失匿跡了。
可是今日他卻突然出現,還在半道兒上將她打暈。
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你是不是有病?老孃可從來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