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些話,賤寶都聽見了。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這麼多。
甚至,他都沒有感受出他娘展現出的凝重的神色。
更不會知道穆瑾楠眼前或是腦海中曾經閃現出的一幕幕與血衣有關的奇詭畫面。
在他眼中,牢籠中不過是一個件被沾染了鮮血的衣服,還能有什麼令人震撼的故事?
之前,他跟著他師傅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牢籠中的東西。
處於好奇,好奇他師傅來此的目的,好奇他師傅與他娘還有牢籠中東西之間的關係。
所以,他將他娘拉了過來。
當好奇心被滿足的時候,他便不肯再往深處想了。
畢竟,他的年紀還太小。
還看不到,那些在不久的將來會以非常詭異的方式發生在他們母子身上的事情。
所以,在聽完穆瑾楠的一番話之後,他只是淡淡道:
“楠楠,本寶寶還以為這是個牢籠,裡面會是個活人,最起碼也該是一具骸骨。結果,只是一件沾了鮮血的衣服。哎,神秘色彩走丟了!”
賤寶的感慨,讓穆瑾楠想了一個晚上。
是啊!
為什麼是件衣服?
為何不是個活人或是骸骨呢?
又是怎樣的人物,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會讓穆瑾天驚恐到如此的地步?
可以大費周章的去囚禁一件帶血的衣服?
夜深了!
當鐮刀形狀的月亮高掛樹梢的時候,穆瑾楠還沒能入睡。
她一直在回憶今日在密室裡面發生的那一幕。
那種突然出現在她心底的徹骨的痛意!
還有那個神秘的男音。
那是怎樣的心痛與絕望?
那個口吐鮮血的影子,那個模糊了她的視線的影子,究竟是什麼人呢?
風,徐徐出來,吹進了窗戶,吹上了她的臉頰。
好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
似乎這樣的場景很熟悉。
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觸上她的臉頰,溫柔的,讓她捨不得離開……
睡意,襲來!
一夜無夢。
“楠楠,楠楠,快醒醒,快醒醒!你跟秦叔叔的約會,要遲到了!”
一大早,賤寶便在她耳邊吆喝。
穆瑾楠緩緩地睜開眼睛,當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的時候,她猛地想起,今天好像跟那位秦夙玉有約定,就在雅靜軒茶樓。
現在再不起來,恐怕真的誤了約會。
匆忙收拾。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母子才姍姍來遲。
秦夙玉早已經在三樓雅間訂好了位子。
“秦公子,不好意思,久等了!”
穆瑾楠帶著賤寶上了樓,遠遠看到秦夙玉便打招呼。
她還是選擇用面紗遮住臉。
不過顏色跟之前的很不一樣了。
原因當然除了放暴曬之外,再就是不要讓允京的百姓認出來。
要不然,昨天她蒙面紗以不治之症傳染人的手段嚇跑了那麼多人,害的他們沒能見識那“長鼻巨獸”。
如果被大家發現,還不得將她狠狠地圍追堵截,亂棍打死。
“穆姑娘,不礙事!”
秦夙玉趕忙從座位上起身。
“穆姑娘果然會選地方,這雅景軒的三樓真的是一個觀光的好地方。往樓下看,一覽無餘。”
“秦公子覺得好,便最好了!”
穆瑾楠到了桌前,一攤手。
“秦公子,快請坐!”
她與賤寶一同並排坐下,才又問道:“之前聽秦公子說周遊四方,定然四海為家。就是不知道,秦公子祖籍哪裡,可是我們乾昭國人?”
“不瞞姑娘,在下是天曜國人!”
秦夙玉很坦誠道。
“說起來,真是家門不幸。秦某的家族成員眾多,祖上傳下點兒基業,到了我們後輩手中卻爭得頭破血流。秦某願意與之爭名奪利,所以選擇了四海漂泊,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喔!原來如此!”
穆瑾楠點點頭。
不動聲色的又打量了秦夙玉幾眼。
此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她早就說過不是等閒之輩。
果然,他是天曜國人。
這個天曜國,在辰宿荒洲的西面鄰國。
她對天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