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殺豬般的吼叫聲,賤寶有意無意的打了個冷戰。
他癟癟嘴,心情卻無比暢快。
某寶大抵是可以用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想像一下,那個又賤又毒又可惡的草藥郡主心肝脾胃腎被氣炸了的樣子。
哈哈,想想都覺得爽啊!
簡直太爽了!
賤寶走在路上,不停地嘚瑟!
“靖王爺,您想威龍將二小姐送到哪裡?”
出了郡主府,威龍將軍開口道。
此時的天色,不知不覺已漸漸亮了。
路,已經看的清楚。
從郡主府出來的朝向的兩個方向,也清晰的很。
“麻煩將軍將她送回穆王府吧!本王謝過——”
“哎哎哎,慢著!”
一聽到要將他孃親送回穆王府,賤寶馬上不嘚瑟了。
“咚咚咚!威龍將軍您先別去穆王府,靖王爺,您請站住!”
他衝威龍將軍說完,又火急火燎的跑到靖王君千夜的前面,張開雙手擋住靖王爺的去路。
“你又怎麼了?”
君千夜有些不耐煩。
“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們母子。”
他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了。
言罷,他錯開一步繼續往前走。
他走的方向,正是靖王府所在的方向。
“唉唉唉,慢著,慢著!靖王爺,您不能就這麼走了!”
賤寶不依不饒,又衝過去堵在他前面。
“做人、做男人、做王爺……總之,不論做什麼都不可以像您這樣,這麼不厚道!”
“你到底想怎樣?”
君千夜一向淡定的人也開始有些頭大。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他遇上剋星了,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給逼得無可奈何。
“靖王爺,本寶寶的娘受傷,說到底都怪你!”
賤寶開始扯他那一套歪理,進而給某冰塊王爺“欲加之罪”了。
君千夜沒有答話,但是也沒有邁步離開,就這麼面對面跟賤寶僵持著。
一看有門,賤寶繼續添油加醋的講吓去。
“靖王爺,方才本寶寶都看在眼裡。那個福靈郡主對靖王爺你有意思,歐陽叔叔也說了,她馬上就會成為靖王爺你的老婆——”
他抬頭賊溜溜的看了一眼君千夜,確保他不會揚起耳刮子打他,才繼續道:
“所以,你將來的老婆將我娘打成這樣,您不得賠償醫藥費?”
“你要多少?本王讓人給你送去!”
“光送銀子,那怎麼行?”
賤寶翻著白眼兒,一臉的不屑。
“你還想如何?”
“本寶寶想過了。”
賤寶非常認真的看著他。
“穆王府中,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我們母子兩個好的。尤其是那個穆王爺,他狠毒無情,都恨不得我娘倆早點兒死。所以——哎!”
賤寶清澈的眸子忽然染上了一層憂鬱。
“本寶寶的孃親太可憐了。傷的這麼重,回到穆王府中又沒有人照顧,孃親她的傷勢還不知道會惡化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我孃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靖王爺你就是罪魁禍首!就是靖王爺你草菅人命!害了孃親,更害了我這個可憐的孩子。
“看著現在每拖延一小會兒,孃親的傷勢就是加重,本寶寶的心啊,真的痛的一抽一抽的!”
說著說著,賤寶居然伸出手開始抹眼淚。
反正還是那句話,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某寶活了這麼些年,那演戲的手段可謂爐火純青。
自然說悲傷便悲傷,說淚眼汪汪,便清淚直下……
最後,看的靖王君千夜都……都……都懶得再跟他一般見識了。
“行了,你究竟想怎樣?”
君千夜很準確的切入了賤寶的心聲。
他說了這麼多,委屈了這麼久,不過就是想讓靖王爺自己問出這句話。
“本寶寶要帶著孃親暫住靖王府,想借靖王爺的僕人們照顧孃親。靖王爺,您難道覺得我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可以照顧的了娘嗎?你看看她被你未來老婆給打的——”
“威龍將軍!”
賤寶下一波眼淚還沒有醞釀出來,君千夜便開口叫了一聲。
“再麻煩你將人送到靖王府吧!”
“是——